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过去十四年了,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在此不一一赘述。
父亲前几年失魂症开始发作,症状时好时坏,可能是记忆力变差的缘故,每次我回到家时,他都要仔仔细细端详一会。私下里我偷偷的跟母亲打听,她说父亲变得越来越像另一个人,经常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胡话。
每当母亲一问,他总是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的说,“我被诅咒了。我的整个家族都被诅咒了!,总有一天,我要到那个地方去,终结我们黑暗的命运。”
这命运好似羁绊,深深的刻在家族每代人的骨子里,它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东西,你越追逐,它好像水中的落叶一般,被波纹越推越远,当你放慢脚步,它又若即若离,游荡在你身边。
藏地的诸多传说中有一种人,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失去之前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想法,往往这种想法都具有强烈的使命感,驱使着他们发自内心的去完成上天交给他们的任务,这种现象,被称为“神降”。
用现代的术语来讲,这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现象,在人类六千多年的历史进程中,孕育出了无数璀璨而又辉煌的文明。有时候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但在世界各地所诞生的不同文化中,却总能找到相同的元素,例如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太阳轮盘,据说是象征着古蜀人对于太阳崇拜而产生的图腾,但在古巴比伦、消失已久的玛雅文明以及古埃及金字塔的壁画中也能找到相同图案。
人类文明与复杂的社会习性不断碰撞融合所产生的印象,深深的刻在每代人的DNA里。而触发这些印象的条件有很多,比如梦境,突发恶疾等。
不久的将来,这厄运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降临到我的头上。父亲知道,如果他不去尝试改变,那么这诅咒就像遗传病一样,一代一代没有尽头。
希望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能支撑一个人走的很远。父亲根据脑中闪回的画面,决定踏上前往未知的道路。向母亲做了最后的告别便一个人出发了。
这几年,父亲音信全无,母亲一个人工作供我念完了大学,这期间很是辛苦,我知道自己将来也要面对这种可怕的命运,所以大学成了的不怎么学习的主,大学期间,挂科打架谈恋爱,该干的都干了。最后糊里糊涂混了个毕业。四年时光知识没学下,倒是结识了两位交情过硬的朋友。
一个叫王军,也是西北人,长的人高马大,家里是开科技公司的,甚是有钱,这小子从开学就没去过食堂,顿顿叫外卖。后来熟悉了,就喊他军儿。我们一个宿舍四个人也就跟着蹭饭,他为人倒也大方,每次也会多点上几个菜喊兄弟们一起吃。
还有一个叫常树玉,天生的体格强壮,长的跟头熊似的。平时说起话走起路来憨憨的,还喜欢捏个兰花指用手抠脸,但为人极其仗义,有事儿他是真上。为了这事儿平时我和王军没少拿他开涮,说他这体格放古代怎么也是大将军,怎么行为举止跟个大姑娘一样。
我们三人约定好等大学毕业以后,一起去BJ闯荡。可谁知有一次我们三个去网吧上网,因为座位问题跟几个同校学生起了冲突,阿常脾气也是暴躁,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给对面来了一下,那人先是懵了一下,然后鲜血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法制社会,做了任何事都是要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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