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张湘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下午,龙文辉将近花完了自己几个月的军饷。
夜幕降临,天空中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一个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此时龙文辉也带着张湘雯也回到了自己家里的院子,父亲的摇摇藤椅依旧安静的放在院子正中央父亲和母亲一起栽的大榕树下,往前走几步,父亲慈祥的面容映入了龙文辉的眼眶——父亲年纪大了,岁月这把杀猪刀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额前的白发飘飘,有一种看尽世间沧桑的诗人的感觉。
“回来了,赶紧吃饭了”
父亲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大堂的柱子旁等候着,等待着他的归来;每次都是那么不急不慢,但又不失作为人父的威严。龙文辉和张湘雯两人赶紧放下手里头的东西在父亲的大藤椅上,就恭恭敬敬地入席等候父亲的指令开饭了。龙卫年轻的时候也是军人,曾经和孙总理一块闹过革命的。可惜在广州起义的时候被清妖的士兵打中了腿,落下了残疾,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早就退役成了财政厅厅长。而小时候的龙文辉就正是因为父亲军人作风的影响,才立志要报效国家,也在后来考入了湖南讲武堂,也算是了结了龙卫的心愿。但是在饭时一向细心的龙文辉也看出了今天父亲表情的不对,好像是有心事一般。
“爸,你怎么了今天,总感觉你闷闷不乐的啊。”龙文辉问
“今天的报纸相信你看了,小日本那可是垂涎我中华之国土啊!东北三省不仅没有占够,现在都已经打过长城了!就在发生在今天半夜的卢沟桥上啊!”龙父十分激动,手里的筷子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着。“你看到报纸上写的什么了吧,小日本是一刻也不会放松啊,光凭他的想象,就编出了开战的借口,他们下一步的目标肯定会是整个华南地区甚至江南大部,目的就是亡我中华啊!”
龙文辉听着父亲的讲述,不禁也感到了危机感;是啊!距离上一次368团和红军交手一晃就过去了2年,而在这两年中他们也再没有收到过关于上级的任何指示和任命,倒是和郑功这个家伙倒每天是勾心斗角,老谢敲了不知道多少次电报给上级给唐军长,请缨要去东北揍狗日的,每次不仅就只是得到几个字的没有任何新鲜感的回复,反而被郑功这群反共神经病查的乱七八糟,有一次甚至还差一点动起手来,要不是郑功看着谢云飞急眼了拿着捷克轻机枪把他面前直接扫了一道坑给吓得屁滚尿流,估计早就把谢云飞打成共产党内线了。
张湘雯攥紧了拳头:“爸您放心,只要日本人敢踏进我们中国半步,不管我们身在何地,做着任何工作,我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付出我们的一切将小鬼子赶出去!”
“这才是我龙家的人!”龙父感慨道,龙文辉不禁开始更加对张湘雯刮目相看了,一个文弱女子,能在民族大义面前有如此胸襟,实在是令他龙文辉十分敬佩。正当三人抒怀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了这热血的氛围。张湘雯连忙跑去答应,龙文辉回头一看,走进门站在院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团长——谢云飞。
“你来了啊,小谢。”
“晚辈给前辈请安了!”谢云飞一个立正,给龙父敬了个礼。
龙文辉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给谢团长回军礼的父亲,一时间蒙了。“快快请坐”龙父招呼着谢云飞。
“是团长”
“这位是张湘雯,犬子的未婚妻。”
“幸会幸会。”张湘雯向着谢云飞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云飞刚坐下,龙文辉就按奈不住他的问题匣子了:“前辈?团长您怎么会认识我父亲?”
“你小子,瞒了我倒是很久啊,原来你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卫!”
这一阵话过后,龙文辉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辛亥革命过后,我参加了国民党领导的革命,当时我还是一个大头兵,你父亲正是我们这些大头兵的代理团长,在讲话的时候他经常教育我们作为军人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他的教导可以说是如同钢针一般在我们每个新兵的心中刻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记!更可谓是一生受用!再后来你也知道了应该,你父亲因为伤势多次恶性复发,不得不退役,当了湖南省的财政厅长官,另一方面是家里的事情,我觉得多半和你这个小鬼有关系。”
“不错,确实就是因为这个小鬼没人管,我才退役回来的。”龙父开怀大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