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鸿虽然没大想通,但是还是行动了起来。毕竟这梦境由他支撑,时间拖久了也不是办法。
常鸿见酒楼中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索性辞了工带着一套黑衣和这几日的工钱就离开了。他背着包,佯装逛街的样子,一路晃荡到了那李秀才的字画摊位上。李秀才的字写得确实不错,不过字画这种东西向来就是冷门生意,摊位上倒是只有常鸿一人。
这正方便了常鸿,他一边挑着字画,一边和那李秀才聊着天,时不时地还会念上几首诗词。他作为一个写小说的,平日里也会背上一些,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看着聊得差不多了,他算着价钱,一连挑了几张字画,刚好用尽了自己最后一文钱。
常鸿抱着字画走了一会颇有些浮夸拍了一下大腿,折回摊位上,满脸歉意的对着李秀才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见了字画一时心喜,连住店的钱也没留下。不知可否退还一幅?”
说着常鸿开始挑选了起来,一边挑着画,一边摇头叹着气,“无论哪副看着都喜欢得紧。唉,要是不用把钱上缴给城主就好了,这样我就算住了客栈,还有钱能余下。”一边说着,他一边偷瞄起书生来。
李秀才倒是比他想得反应还大些,拉着他说道:“常兄若是不嫌弃,可以先在我那住上几晚。”
常鸿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装模作样推脱了几下,说道:“也罢,那就麻烦李兄了。”等着李秀才收摊了,他就跟着李秀才回了家。
李秀才倒也没有谦虚,家中确实破落,仅比那柴房大上些,家具也只有一桌一床几张椅子,而且都老旧的厉害。回到家他也没有休息,开始画起了字画来。
“常兄,你先休息吧,毕竟晚上还要攻城呢。”
常鸿楞了一下,应了两声,就缩着身子躺到了床上。这李秀才大约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了。说起来,他们人这么多,而且只有晚上聚集,认不齐也是正常的。常鸿半睁着眼,偷偷瞄起李秀才来。
李秀才画得认真,也没注意常鸿。他提着笔,悬在空中,酝酿许久才落下,动作不大,可他脑门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常鸿看了许久,等着天都快黑了,也不过成了一张。这样一张字画不过二三十文,而且要好几日才能卖出去,倒是还不如常鸿打杂来得轻松些。
李秀才收了笔,把字画晾了起来,见时间差不多了,将常鸿叫醒,两人换了黑衣,出了门。
第一夜,常鸿没怎么张扬,只是听着李秀才指挥将石头往着城墙上扔着。话虽如此,但他用手投掷倒是比别人那弹弓的扔得更快更远,免不得吸引了些目光。
等到第二天白天的时候,他去打了些短工,拿着钱给李秀才买了吃食,算是付了房费。李秀才虽说是个秀才,却也不是个死读书之人。相反他才思过人,谈吐不凡,为人又谦虚温和。两人相处了几日,关系又进了一步。常鸿也不完全是装的,他性子孤僻,又常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自然没什么能说话的人。现在能有个人时常陪他说话,倒也不错。
关系打的差不多了,常鸿也与周围那些青年熟识了些,是时候展开计划了。常鸿停下了投石的动作,走到了李秀才边上,说道:“这都这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李秀才看来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没有怪他擅离职守,反而问道:“常兄有什么法子么?”
“我看不如这样,你让一处放缓一些投石的攻势,其他地方继续保持,等着他们有人露出身来,我有把握能砸伤几个。”
“这……”李秀才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周围,其他人手上不停,却也都偷偷关注了过来。他转头看向常鸿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常鸿没有直接回答,他捡起一块脑袋大的石头,指了指城墙上的一个红圈,然后做了一个投实心球的动作,将石头砸到了圈中,石头砸在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李秀才点了点头,这才答应道:“好,就依你的。”他给常鸿指了一处地方,等他准备好,便让其中一组人放慢了动作。很快有个士兵举着铁板站起身来,从铁板后探出半个身子,想要攻击下面攻城的人。手上动作才做了一半,一块巨石猛撞到他的铁板上,一阵巨力袭来,他一个不稳居然吐着血掉下了城墙。
常鸿为那个士兵默哀了三秒,如法炮制,又砸下了好几个。不一会,城墙上的士兵吃了亏,便不敢露头。李秀才索性让他们听了攻击,等着他们好奇探出来观察之后,常鸿双手翻动连砸下去三个。不过这之后,无论他们怎么引诱,对面也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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