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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摆在王怡宣面前的几张试卷，让她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王晓乐坐在她的对面，大气都不敢出，周遭的气场几乎要让人窒息。
“解释解释？”王怡宣终于开口了。
“这......”王晓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还是有些球员不错的吧。”
“不错？那够一本线了吗？”王怡宣反驳道：“我在降低点，二本线，你看至少半个球队二本线都很难达到！”
王怡宣口中达不到二本线的人，包括了周靖宇，刘锐，方杰，伍修杰，苏甫昊等人。
“呃，打断一下，伍修杰和苏甫昊这个成绩才半学期，看不出来什么。”王晓乐干咳一声说。
“好不说他们，就说陈楚斌和刘尧的成绩。”王怡宣拿出一张表格说：“比起上学期，他们两个排名都退步了。”
“怡宣，这事吧......”王晓乐还想要解释什么被她直接打断。
“整个球队，基本都处于下滑的趋势。”王怡宣直接将表格拍在了王晓乐的面前：“根据我了解，子皓接手球队以来的训练时间，比你执教球队的训练时间多了一倍。我想，这肯定是有影响的。”
“这......”在数据面前，王晓乐有些难以反驳。
“晓乐，你应该知道，他们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王怡宣轻声说：“我知道你和子皓对这支篮球队都很看重，但是你首先是老师，其次才是教练，而子皓不一样，他本身就是冲着球队教练来的。”
“我知道子皓很厉害，但是像他这种有过成功经历的人，你觉得可能都在一个球队里吗？或者说，我们球队，能有几个人成为下一个子皓？”
“我也希望这支球队好，这一次他们打进省赛我也很高兴，但是，我不希望他们的学习因此被耽误，他们之中，大部分人是需要去参加高考的。”
“我知道了。”王晓乐叹了口气说。他又何尝不明白王怡宣说的这些道理，但是他看到这些球员都很热爱篮球，所以才希望他们的热爱得到回应，况且现在陈子皓的到来，让他们变得越来越好，虽然这只是篮球这件事上。又或者，有一些地方他没有注意到。
“你去和他说说吧。”王怡宣把手搭在了王晓乐的肩上：“我希望能在控制一下训练时间，省赛是在寒假结束之后，这期间还有很多时间，你要协助他把训练时间和学习时间分配好。分清主次。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同时进行，那我会希望他们先放弃篮球。”
“阿？行，我知道了。会去找他聊聊。”王晓乐惊讶过后，还是点头回答。他的眼神中有些犹豫，王怡宣这些话，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我看来，陈子皓是一个好教练，但他不会是一个好老师。”王怡宣接着说：“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先走了，晚上要早点回去接下去的家长会。你也别忘记了，你现在也是班主任，虽然只是暂时。”
王晓乐拿起了茶杯，杯子里尚且温热的茶水倒影出了他的面庞。
那年高二，王晓乐和陈子皓先是成为东山市后场最佳组合，同年两个人场均得分总和位列省内后场组合第二。也就是那样，励阳高中以黑马身份进入全国大赛，陈子皓当仁不让入选最佳阵容荣膺当届赛事的MVP（最有价值球员），而王晓乐则以微弱优势排在第二阵。
“喂，子皓，以后想过打职业吗？”当时全国大赛结束后的暑假，训练结束王晓乐就坐在陈子皓的身边。
“不知道，一步一步来吧。”陈子皓伸了个懒腰说：“想那么远干嘛，先把明年的冠军拿下来再说。”
“必须是我们励阳的。”王晓乐笑嘻嘻得说：“我都想好了，大学先去试试几所强校，看看有没有我的位置。今年我可是第二阵的得分后卫啊！我想总有一所大学强队会有我的位置。”
“啊，你加油。”陈子皓耸耸肩说：“我觉得要去就要去有资格参赛的球队就好，这样又可以延续我们黑马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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