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尖叫道：“南休思！给我拦住他！”
随后，跳跃了一切的空间与过程，跳出了精心打造的战场，跳出了从天而降的还因天，就像挣脱了牢笼，回到了风信城。
仿佛丝毫没有想过，西王母怎么拦住江烛？
下达了这样一道不切实际的命令后，他就不顾一切地走远，寻求最后的翻盘希望，没有人来拦截他，包括与三位至高花奴作战的陈赠愿，包括本应最是疯狂的江烛。
他走了，留下西王母在原地，这位貌美近神的造物却没有动静，无视了自己创造者的指令，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
江烛看着西王母，想尽力做出冷淡的表情，最后却只是一叹：“何苦呢，师姐？”
一个面容温婉的紫衣女子从西王母中走出，她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了许久，只是轻声道：“抱歉，师弟。”
江烛平静地说道：“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师姐，助纣为虐，有挽救一切的机会却不作为，我恨你如恨他。”
南休思的身体一颤，她低下头，长发垂落至额前，遮住了表情。
江烛看着她的样子，失望地问道：“那么，道歉就是你唯一要说的话了吗？”
对自己的行为做不出任何解释，犹豫再三，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江烛耐心地等待着。
等了许久，她也没能说出第二句话。
他满是失望地离去了。
……
十几分钟前。
风信城。
“还记得钟离菀说过的那句话吗？”伊丽安娜问道。
芒斯忒斯提的声音在金属的内部回荡：“有人想从她那抢走一些东西？”
“没错。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以及，他要抢走什么。”
铠甲与少女行走在风信城的街道上，U.kshｕo还因天的纷争好像已经离他们远去。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时间，芒斯忒斯提才闷声道：“我也明白了——可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你觉得他会吗？”
“我觉得不会。”
伊丽安娜笑了起来：“我也觉得他不会，应该说——他不敢。”
她又说道：“可是，不管我们觉得怎样，总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赌博，还是要提前做些准备的。”
说话间，她带着芒斯忒斯提停在一间平房前，敲了敲门：“在吗？”
一个瘦矮的老人推开了门，她的脸上布满了刀刻一般的皱纹，正是之前的嬷嬷。
她看见伊丽安娜，认出她是被大师兄带回风信城的外人，好像不知道外面打得是怎样的惊天动地，只是如常地问道：“小姑娘，什么事？”
少女笑道：“有人想对你们的小菀下手，提前说一声。”
嬷嬷平静地说道：“是谁。”
“昌晚秋。”
“嗯，是他。”嬷嬷点了点头，她轻敲拐杖，就有一颗芽从足下的土地长出，转眼间，就已是含苞待放。
一个看着不过三十的成熟女性从花苞中走出，她的指尖从拐杖抹过，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剑。
伊丽安娜感慨道：“这么拼命？会死的。”
“原本就没几年好活。”嬷嬷的目光中依旧是昔日的凛冽，面对少女的问题，她的语气认真而又平静，好像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真理。
她说：“在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之前，没人能伤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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