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某个词触碰到了少女的神经,她面无表情,手下的速度顿时快了不止一倍!
怪物盯着伊斯艮德,伊斯艮德盯着少女,总觉得事情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只得一字一顿地,捡起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提起过,你。是。个。好。人。”
见鬼!说完他就后悔了,要是能指望这种东西有人性巴别塔就不会倒了!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下。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用自身徊响把这怪物包在里面了,夜来香留下的研究笔记他还没理解透,没法像美神那样做到完全封锁,但还是能防住一点是一点吧!
他死死盯着怪物,感觉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过去了短短的三秒钟,但伊斯艮德还是想用“良久”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良久。
怪物轻声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
它还是没说它是好人,只是说——
“我确实不想做个坏人。”
“好啦。”芒斯忒斯提旁若无人地对少女低声道:“算了吧。”
伊丽安娜小声附耳回应:“暂时。”
那片深渊消失了。
“很遗憾,没能让你享受到夜厄的待遇。”芒斯忒斯提平静地说道,“只能这样陪你打了。”
他耸了耸肩:“还打不过。”
确实如此。
不勾连本质,芒斯忒斯提最多只能用出规格内的顶尖绽放实力——所谓规格内,指的就是至高之下。至高神使虽然仍在绽放态的台阶上,可他们添砖加瓦,早就造出了不知多高的阁楼,相当于,已经找到了凋零以外的另一条变强之路!
甚至,可以说是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境界。
陈赠愿就是没做到自我开辟新路,才一直保有至高之下第一人的头衔,却迟迟无法进阶,而他的全力,也只能在伊斯艮德脸上留下一道甚至不能算伤痕的伤痕。
芒斯忒斯提相信,要不是伊斯艮德觉得没必要或者好玩,那划痕早就自我愈合了。
要靠着自己身体的特殊性和这样的至高战斗,还要护住其他人,想想就很难啊。
“不打啦。”没想要伊斯艮德摆了摆手,“用极东的说法,就是‘兴致尽了’
芒斯忒斯提很想撂句狠话,比如什么“这岂是你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但仔细一想事实确实如此,甚至,他还要为此庆幸。
真打起来,肯定会死人的。甚至,除了他和伊丽安娜,其他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他还想从伊斯艮德嘴里套点信息,然而,伊斯艮德已经化作雪花,消失不见。
他皱了皱眉,变回两米,将伊丽安娜放回轮椅,朝着回归正常的现世走去。
眼见大雪飞速消融,露出了荒郊野岭的场景,和躺在地上跟死人一样的陈赠愿。
芒斯忒斯提猛然发现一件事。
他连丘利浦的花魂是什么都没弄清。
“……被摆了一道啊。”
“所以,这位又是什么目的?”
他担忧地看着前面那群一幅幅熟悉的面孔。
丘利浦已经走了,这说明,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他做了什么?
还有,既然他真是丘利浦……那江烛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
陈赠愿明明一无所知。
得把这家伙快点弄醒了,他如此想到,便朝陈赠愿走去。
让围着欧石楠的众人散开,芒斯忒斯提俯下身,见到了一具烂泥一样的身体。
他面色一沉,转头看向伊丽安娜:“他……”
——噗。
黑紫的血液弥散着令人不适的气味,它们飞溅在空中,仍小片小片地附着在一起,就像散落的花瓣。
芒斯忒斯提茫然地低下头,看见一双冰蓝的眸子,泛着眼熟的愉悦。
还有半截没入左胸的手臂。
“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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