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吴添醒来便听到外面有人在争执。
“杰超还没起床,小娘子你找他也没用,俺乃胡车儿,你别小看俺,当初张绣想征召俺去做将军俺都没去,之所以在这里看门,那是因为杰超他欠俺钱......喂喂......都说了他不到午时不会起床,你难道还想硬闯不成?呔!俺好言相劝,看来你是不准备善了了,你这般胡搅蛮缠,就是不给俺这开山斧王胡车儿面子......”
吴添掀开被褥,双脚利索的塞进鞋内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自己家门口停放着一顶轿子,胡车儿提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大斧头挡在门前,光是这么一站,就让人不敢再靠近半步。
被拦住的是个体态妖娆,身材婀娜的少女,肤色白皙细腻,穿着淡蓝色长裙,芊芊细腰不盈一握,典型的华夏古典美人。
少女被胡车儿夸张的巨斧吓住,双眸既是倔强又是恐惧的与之对视。
这种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吴添哪儿能袖手旁观,毫不犹豫的大喝道:“老胡,不要吓着客人!”
吴添飞驰而来,甩了甩飘逸的头发,跨前一步道:“小姐登门造访,可是来找我的?”
小姐上下打量吴添,神情严肃的如同一座冰川。
“先生就是吴添吴军师?”
少女脸庞虽稚嫩,却也初具绝代芳华的雏形,声音似黄鹂鸣叫,清脆动人,不过她脸色似乎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憔悴的模样。
吴添闻言心有防备,暗思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自己欠她很多钱?吴添说话间给自己留了个退路,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事添哥我上,找茬老胡顶上!
少女深吸了口气,哭诉道:“请先生救救我爹。”
吴添回望胡车儿,两人皆一脸懵逼,胡车儿小声问道:“这两年来俺们哥两形影不离,杰超你何时招惹了此等美貌的小娘子?”
“滚!”吴添推开一脸傻样的胡车儿,冲少女问道:“小姐能不能把话讲清楚再哭?”
少女哽咽,直直跪拜下去,吴添赶紧托住她双肩,入手柔若无骨,薄纱与滑腻的肌肤摩擦带动出极佳的手感。
“你这有事说事,添哥我侠肝义胆,能帮则帮。”
“就是,反正杰超整天闲着没事干,你说,刀山火海俺胡车儿...”
胡车儿话未说完,被吴添拽了一把,然后被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灿灿退却。
事儿都没弄清楚,怎么能随便答应,这个时代可是最重信誉的。
小姐站定,拭泪道:“家父乃高阳乡侯,前些时日因得罪王司徒而下狱.....”
“等等,高阳乡候是谁?”
少女抬头,眼泪婆沙的脸颊透着股淡漠。
听过各种理由拒绝的,这个理由倒是新鲜。
“是蔡邕。”胡车儿看白痴一样看着吴添,吴添又悄声问道:“蔡邕又是谁?”
胡车儿压低声音回答道:“是高阳乡候。”
吴添顿住,一脸惊讶的看着胡车儿,数秒后在胡车儿一副“你知道了吧”的得意神色中整理了一下高帽,郎朗道:“原来是蔡大人,久仰久仰,呃......我是说不知蔡大人因何入狱?”
嘶...胡车儿这蠢货,脑袋瓜被门挤了净说废话!
少女见吴添不似作伪,看样子确实不知道蔡邕是谁,开口继续道:“家父数日前在司徒府感叹董卓提拔之恩,第二日便被拿入狱中,至今生死未卜,小女子访遍了亲朋好友,皆不能劝得司徒大人高抬贵手,听说先生乃司徒大人器重仰仗的青年才俊,小女子祈求先生能为家父说上一两句话,好让家父归乡安享晚年,蔡家势必感恩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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