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涉认的理,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朱棣认理,叫:顺应天命!”
“老伯,我给你好好讲讲这两个学问呗?”
牧王坐在渔船最前端,朝着末端撑船的渔伯喊话。渔伯看着面前风流的牧王,也嘿嘿一笑,说道:“您说便好,老叟听不懂您的大学问,但也想着,能装点是一点。”
牧王一袭白衣,风飘飘然,吹弄着衣裳。牧王哈哈大笑。
“历来朝代更替,所有人都要找好名号。”
“大家都是造反的,张嘴闭嘴道德仁义,仁义道德,跟我TM装什么正人君子!”
“什么是天命?截教阐教曾讲过,人生而有命,所行受制于规,故存现在格,讲究‘命格’二理。王即是王,候即是候,将门无相子,相家不为将,出身平民,要想翻身做皇帝,就只有造反一路。”
“所以,陈涉要翻身,就要造反。朱棣要造反,因为他想给他孙子个皇帝当。”
“这逆谁的天?”
“秦?”
“朱棣还逆他老子的呢?”
“不过是世俗罢了,每朝每代,编造的一些控制人的规矩罢了。”
“千夫所指之处,才能化吾为王。盖周天之数,演六合之变,紫薇星转,飞龙在天,帝王之命,万骨随枯,周公吐哺,才可天下归心。”
“天命?在我看来,就是个屁了!”
“所以该骂就骂,该造反的造反。”
“就我这个年纪,别说跟着那帮老学究整天的‘之乎者也’,就是在太师阁当一辈子的太师,我也不会答应!”
“凡有血性,必有争心,死在榻上,算什么本事?”
“要死,就死在马上!”
“我也喜欢君子,温和如玉,可惜我一辈子都做不了君子。”
“而偏偏如今的君子,他算个鸟君子?!”
“给我讲什么君子不争,大夫不耻,王侯不忠的,如今的天下,就是因为君子太多了,野心太少了。”
“我不怕野心多,大不了杀了。”
“最烦那些君子,一个个顶着张破嘴,天天给我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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