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斩帝后,王宫越发清冷。老师也不喜人多,正阳宫如今怕是只剩下老师一人了。
而这里的一切都是老样子,自己的座位,案牍,文献都为曾变过。
学生不想惊扰老师,故不敢大声呼喊,轻声走到太师寝室,轻轻叩门。
“学生子卿,冒昧打扰,请见老师。”
屋内过了好半晌,才传出一声“嗯。”
然后牧王再向前叩门三声,这才推门而入。
入门见老师还在批注,便轻声移步一旁,恭敬站好,侍童子礼。
又是半晌,太师墨干,刚要起身,牧王便已快步来到为老师研墨。
然后太师问道:
“你我,几载未见了?”
牧王听罢,放下手中墨宝,执学生礼。
答道:“回老师的话,已有七载。”
太师听到后,点点头,说道:“七载,你倒是变了很多。”
牧王回完话,就拿起墨宝继续研墨。听到老师说,便与老师说道:
“老师还是老样子。”
太师笑了一下,说道:“都埋了半截身子了,可不是老样子嘛!你不一样,如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江湖气。”
牧王研完墨,拿起老师的笔点了点墨,然后膏笔,放在笔搁上。
“学生本就并非大家,落于江湖,也不算可惜。”
太师看着自己的学生,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你回来,就不一样了。U.unsh.”
牧王听到老师的这句话,一抹微笑。
“总不能,都顺着他们吧。”
太师听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拿起笔来,挥挥手,示意牧王退下。
牧王也是拜身告退,刚为老师关上门,转过头来,轻声说了一句。
“该杀,就得杀!”
牧王走后,屋内又传出一句重重的叹息。
。。。。。。
牧王笑了,问道:“可曾怪我?”
“不怪,但,我不能说原谅。怪你,但,我又没办法不原谅。”
声音平缓,虽然好听,但也有种不食烟火的仙感。
沉默好一会,说:“仔细算来我们算认识了十三年了。十三年,算来…已是四千七百四十五天了。”
牧王听着,屏风后,她的一字,一句。
“我离开长安,七年。两千五百五十五天。”
又是沉默好一会,屏风后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笑了好一会,牧王也跟着笑声,上扬着嘴角。
努力止了止笑声,重重呼出一口气。
“呼啊!”
然后才正常的说道:
“其实,咋俩的关系,也没多好。”
。。。。。。
他走后,她便来到了他曾经一直待的地方。
常常会来,然后翻翻他修注过的经文,他留下的痕迹不多,这里,占了大半。
她逐渐开始了解他,了解他的理想。她很爱他的理想,爱他的那篇文章。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只是或许,在热爱他理想的同时,也爱屋及乌的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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