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答我的问题,时崎狂三,你也是精灵吗?”
强风环伺,云絮低垂。被爆炸所破坏的街道上,深坑遍布,脚下站立的地方已是龟裂扩散,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少年与时崎狂三相互对视,少年眼神戏谑,时崎狂三却是眸如秋水,媚然天成的脸颊上挂上若有若无的笑容。
“也?”时崎狂三略有好奇,问道:“这么说来,死神先生难道也是精灵?或者说,已经见过其他的精灵了?”
少年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会有这样的疑问,也就是说,精灵自身并没有那种能够洞悉同类,能够一眼看出对方是否是精灵的能力,你说是吗?精灵——时崎狂三。”
闻言,时崎狂三美眸深处,旋出一股奇异的色彩,她说道:“死神先生,每看到你一次,我就会觉得自己会情不自禁得更喜欢你一分。”
少年默然不语,脸色平淡不起波澜。时崎狂三接着问道:“死神先生特意在几十万人面前拟造爆炸,刻意地创造出空间震的样子,难道是为了将自己伪装成‘精灵’?并且通过荧幕上的一席话,当做鱼饵一样,将这蛰伏在这座城市中的精灵全部钓出来?”
“说的没错。”少年说道:“我特意如此,就是为了在几十万人中寻找你们这些凤毛麟角的精灵...我伪装成精灵,是为了降低其余精灵的警惕,或许对精灵会产生有一种微不足道的亲切感。
其次,我说的那番话,如同万金油一样,无论是用在什么地方都能够奏效。而且,你现在实实在在地出现在我身前,不是最完美的证明吗...简单来说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我可不是鱼。”虽然早有预料,但时崎狂三还是难免心中失落,这一切都是少年的棋局,欺骗精灵们的计谋而已。她说道:“既然死神先生这么大费周章为了将精灵们聚集起来,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而且,死神先生伪装成精灵出现,制造出类似于空间震的场面,我并不否认这些都做得十分完美,但是...你似乎忘了一点...在你乔装成精灵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出现空间震警报。”
“你觉得这是我的失误?不,如果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少年淡淡地应道。“你试着换一个角度,试着将我当做一个突然出现类似精灵的陌生人来看...”
时崎狂三按照少年的说法,稍作思忖,忽然眼目一缩,惊讶道:“高尔夫球落点定律!”
“冰果!或许有的精灵能够凭借自身意愿来决定是否引发空间震,但这仅仅只是意愿而已明白吗?...”少年嘴角轻佻,说道:“想要引发空间震警报简直轻而易举,但是我为什么为没这么做?我也曾思量过是否要在这个棋局中加入这个细节,但是最后我否定了...
当作为精灵的你,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疑似精灵的同类时,他的出现却没有带来意料中的空间震警报,那么,你只会有单纯的两种想法,一是,这个人并非精灵,一切都是刻意伪造,其二,那就是,这个人的实力已经超乎想象,他的出现甚至可以逃脱空间震的监测!
你会心里会感到踌躇,感到困扰,如果是伪造,那便可一笑置之,如果是真的呢?如果这个人的实力真的已经超乎想象,那么他口中所说的那一席话,定然也是有理有据的...这么一来,潜藏在都市各地的精灵们,都会不得已地找上门来,来证实这个突然出现的‘精灵’的真伪。
至于我这么做的目的,我对你的信任暂时还没有达到能够将其告诉你的程度。好好珍惜的生命,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是竭力躲避得好。”
在暂且排除之前那位巨剑精灵特殊性的情况下...既然一个精灵能够干扰恶魔与契约者之间的空间桥梁,那么两个精灵呢?三个呢?或许当集合一定数量的精灵,就能够将所有恶魔再次封印,虽然这只是推敲,但少年却笃定不已,精灵们与卡巴拉之树绝对有密切的联系。但这些计划自然也不会轻易吐露给他人。
时崎狂三对少年封口不答没有任何一丝不满,反而俏脸潮红,媚眼如丝地瞧着少年,娇声说道:“啊拉,难道死神先生在担心我吗?”
“你想多了。”
时崎狂三忽然话锋一转,道:“死神先生...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
“对,合作。我向你提供其余精灵的信息,并且帮助你将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精灵引出湖面,相对的,死神先生,你要帮助我恢复力量,我也有我必须去完成的事情。”
少年的目光仿佛粘了胶一样,如胶似漆,紧紧地落在时崎狂三妩媚妖冶的脸上,目光似乎能穿透她掩住半边脸颊的黑色刘海,看到那只隐藏在刘海下镌刻着金色时钟的诡异瞳孔,直抵她心底唯一的执念。
少年说道:“拿出你的诚意来,时崎狂三。我并没有义务与你这样极度危险的人合作,你要知道,我们曾经有一个十分不愉快的邂逅,而且,对我来说,精灵上钩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诚意?”时崎狂三稍作思量,眼中有犹豫一闪即逝,她说道:“你是说要我说出我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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