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赵来福早就楞了,出去外头瞧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兴奋地问道:“哪儿来的?”
赵狗蛋又说了一遍,赵来福就没赵来顺想得那么多,恶狠狠地一拳打在自己掌心:“娘的,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家里还有余粮,明天去会会他!”
赵来顺抿了一口糊糊,抑制着大口喝光的念头,把碗递给弟弟,小声责怪道:“你别惹事了,头上的伤刚好点,你是嫌没让人家拍死还是怎么?”
赵来福接过碗喝了一口,又瞪大了眼睛:“是咸的!他们有盐!”
对这个二愣子弟弟,赵来顺彻底没话好说了,只好对着赵狗蛋说:“要是再碰上,还是客气点,这人,我们惹不起。”
赵狗蛋历来对赵来顺的话唯命是从,要不是这个同族的哥哥,他说不定还走不到瑞昌,在路上就死掉了。听见他吩咐自己,自然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答应了。
只可惜后来一连等了四五天,都没再瞧见过那个拍人的狠小子。
赵来顺也能下地了,可是瑞昌的春天就像迟迟未来一般,总是看不到半点绿色。其实倒也正常,只要冒了芽的,都叫饥饿的人们给吃光了。照这样下去,今年说不定又是一个荒年。
正当赵家兄弟都在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方沐阳居然又来了。
这次他带了二十个窝头,隔着老远看见赵狗蛋,就叫他:“嘴上有痣的那个,你过来!”
赵狗蛋刚过去,手里就被塞了个小布口袋,然后方沐阳转身就走。
赵狗蛋急了:“哎,那个谁,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方沐阳没好气地回身答道:“没下毒,吃不死你!”
“啊?”这节奏赵狗蛋无法理解,只好呐呐地说了句:“谢谢啊!我,我叫赵狗蛋!”
“滚蛋蛋!”方沐阳突然走回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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