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安就是刘府的主人,与当今天子同姓,也确实是不知刘氏哪一代的旁系子孙分出来的一支。原在郡衙中做过郡丞的主薄,四十几岁便退下来回到常山郡享清福,平时虽也有闻其行事霸道,但未曾想到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恶行。
只见瘫软在地的刘泽安,似乎是被重手法制住,手撑地想勉强站起来也不能,面部的肌肉也一直在抖动抽搐着,只能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勉强说道:“没有,没有,你们诬陷我,诬陷我。。。”
围观之人中,几名装扮俏丽的妇人正在那里呼天号地的大喊老爷,身旁还有几名年约十几岁貌似刘泽安子女的少年男女,一直在督促着身旁一位护院快去上前搭救,不过护院面露迟疑之色,迟迟不敢上前。
这名护院原是恒山内门弟子,名叫胡行轩,和袁公明是同一辈的弟子,但是未被赐名“公”字,属于“行”字辈。约40左右,现算是刚入了炼气凝元的境界,刘老爷花了重金将其请入院中。
一般武林中达到练气凝元阶段的内家高手很少会去做一看家护院,不过胡行轩自知在恒山派中也难有发展,年岁已是不轻,这护院工作虽不够体面,但刘老爷出手阔绰,也能赚到不少,因此便答应了下来。到了刘府之后,日子确也清闲,每日喝茶遛鸟也是自在。只是没想到今日碰到这档子事。
先前星辰教之人入室将刘泽安截出之时,胡行轩丝毫未闻声响,星辰教将刘泽安擒下后便扔在前院,还是前院的下人赶过来告知的老爷被抓之事。
深感大丢面子、面红耳躁的胡行轩,赶到前院后略一打量,喊了一声:“贼子敢尔!”手持水剑便冲几人杀了过去。
其中一名黄袍人抽出随身雪亮的长剑应战。
战不几合,胡行轩便隐隐心惊,对方是一名年轻金系武者,招式犀利劲锐自是必然,但同时一招一式之间严谨细密、章法有度,显是传自大门大派的剑法。功力也仅稍逊于己,若想分出胜负必要缠斗良久。
但对战的黄袍人明显地位不如青红俩人,此人已是难以擒下,青红二人可想而知;而且二人交战之时,青袍人还将其他黄袍人安排了出去,显然是并未太看的上自己。
最令胡行轩慌张的是,交战之时,自己看到了对方对方袍上胸前的星徽,方才知道原来对面竟是星辰教众。
胡行轩心知凭自己的实力绝难讨好,再战不十合,便抽身退开,将水剑收入竹筒,双手抱拳恭谨道:“在下恒山派胡行轩,忝为刘府护院,在此混口饭吃。不知星辰教众位兄弟此来所为何事,可否先将我们老爷放了,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只见青袍人道:“星辰教所做必是惩奸除恶之事,具体所为何事,待会你就知道了。”对胡行轩恒山弟子的身份毫不在意。
胡行轩正欲再言,就见先前出去的黄袍教众又陆续都走了回来,身边还带着数人。
原来几名黄袍人方才去了周边大宅之中,将各户主事之人“请”入刘府,其家人、仆从和护院等慌忙也赶来一起。再加上周边路过之人,慢慢外院便围的水泄不通。
青袍人随后便从怀中掏出写满刘泽安罪行的纸张,一一宣读。也就是小师兄几人进院时看到的情景。
胡行轩虽是有所迟疑,但也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在刘府家人的催促下,走上前去。
“众位星辰教的兄弟,你们刚才所列我家老爷的罪状,可有真凭实据、人证物证?”
青袍人看了胡行轩一眼,然后转向所有围观之人说道:“真凭实据自然是有,所有罪行均是我星辰教弟子过去十几年来一点一滴收集罪证后确认,绝无任何问题,而且此人是否有罪相信你们其中很多人也心知肚明。”
“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活在世上一天都是对星辰的亵渎,所以今日我们到此,不是再来一项一项的证明一遍他有什么罪,而是同大家一起马上把罪恶清除,让含冤得雪、还世间清净。”
一席话说完,周边围观之人中竟有隐隐响应之声,胡行轩对刘泽安平素所做之事也略有知晓,而且毕竟是恒山派出身,甚重德行,一时有些语塞。
青袍人看胡行轩再无所言,接下来便示意红袍、黄袍其他教众一起低下头来。五指朝天向上伸展,然后双手再收回成抱拳状,其中右手包裹左手,俩手的大拇指伸直并拢,慢慢贴向额头处,双目紧闭,嘴中默念着什么。
胡行轩虽不知星辰教众在做什么,但也知事态紧急,于是振臂一呼:“没有真凭实据便来上门抓人,什么破歪门邪教,大家随我一起将这几个妖人抓住,救出刘老爷必有重赏。”打算一群人一拥而上,趁乱将刘泽安救出来。
场中星辰教众睁开眼睛,青袍人大喝道:“若有敢扰本教净化仪式者,与其同罪。”
声音中蕴含了真力,场中之人均是一震,耳边嗡鸣之声不止。
小师兄低声道:“是真元境。”孔无隅和东磊不禁面容一紧。
原本要随胡行轩杀上来的刘府护院,以及其他相邻府上的护院也都犹豫了一下,前进的势头为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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