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余人齐刷刷地看向罗大富,除了他的保镖胡高。
“合同已经签了。”罗大富有恃无恐。
“给二十万我也跟。”刘世豪踱步想了一下说。
罗大富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好,每个人再加五万。”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在金钱的驱使下暂时战胜了恐惧,同意继续前行。由于发生了他们解释不了的事情,他们也没有继续休息的心思,简单地吃过饭后他们开始出发。他们一共有3辆车,清一色经过精心改装的高配牧马越野车,其中一辆是专门用来运物资。槡采、孙果果、林芷韵三人一辆车,槡采没有驾照,林芷韵和孙果果两人轮流开;罗大富、胡高、江静静一辆车,胡高开;刘世豪负责开放物质的车。
这次还有一件令人无语的事,罗大富并不知道他父亲具体在什么范围失踪,只知道他们一行人从库尔勒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是去做什么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们找人基本没有什么目的地,计划在沙漠中巡视一周,到期就撤出。
槡采对于这次探险还有一些疑问,就算是这次行程安全隐患比较大,但是以罗大富开出的优渥条件应当有数量可观的人应邀而来,其中不乏有身体素质和野外探险经历过硬的人。可是现在队伍中居然有三名女性,而他也实在看不出来她们有什么过人的本领,昨晚他就发现孙果果和江静静连搭帐篷都有不小的困难,要真是发生什么意外,他想不出这几位女性除了养眼还能做什么。罗大富本身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商人,顶着个啤酒肚估计也只能是个累赘;胡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估计有一些可取之处;至于刘世豪,槡采总是觉得他有点像贼,真遇到危险可能还会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罗大富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们?
孙果果开着车走在最前头,槡采和林芷韵两人坐在后面。槡采喜欢看着窗外的沙丘一个又一个的从他眼前飘过。以前他生活的地方都是一片绿色,高大的树木,形形色色的动植物,空气湿润而闷热,和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完全是相反。沙漠的宏大奇观总是带给他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称之为来自大自然的原始呼唤。他相信每个人都有亲近自然,融入自然的原始本性。
“你是不是没来过沙漠?”林芷韵看着他问。
“没有。”他收回目光,“我今年才来西北,准确的说,大学毕业之前我都在南方。雪、沙漠都很少见到。你呢,重庆也没有沙漠吧?”
“我也没见过。”但她显然没有槡采这么兴奋。“咦?你好厉害,说一遍就记住我是重庆的啦。”
“也没有,只能记住美女的。”他开始开起了玩笑。
她羞涩一下,随后腼腆地笑了笑。“那你说,果果是哪儿的。”
“江苏。”他看向内后视镜。“对吧?”
“没错。”孙果果看了眼内后视镜回应。
“哇。”她崇拜的叫了一声,“我一个都没记住诶。那你是哪里的?你看起来不像是汉族。”
槡采五官立体,睫毛修长,肤色深黄,精瘦。脖子上绕着一条彩色的头巾,从车里出去时会带上一顶西部牛仔帽,以避毒烈的阳光。
“云南。”他解释。“我们管自己叫阿卡,在云南边境。”
她突然兴奋起来:“听说云南是很漂亮的地方,早就想去了。”她扎了马尾辫,穿了件薄衬衣。由于天太热,一些汗水出现在白皙的脖颈上。
“没什么好玩的,太热了。也就动植物多一点。”他一向不喜欢热,尤其是热带地区的湿热,一天不洗三次澡就会浑身不舒服。
说着说着,林芷韵就睡着了,经过一番折腾他们谁也没有睡个好觉。不过一会儿,孙果果也开始面露疲倦,时不时需要扭动肩膀来放松肌肉。
槡采见状,贴心地说:“要不,我来开吧?你休息会儿。”
他一直觉得这个队伍中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各有千秋。他刚开始还怀疑过是不是罗大富这个大老板的选妃活动。林芷韵长相秀气、甜美,看着像个邻家女孩。江静静长得像古时候被人称为祸国殃民的女子,妖媚浑然天成,更是有着一对傲视群芳的饱满胸乳,而她也从不忘记卖弄她的姿色,尤其是对罗大富。孙果果有着一张菱形脸,姿色比起很多女明星都有过之无不及。应该在抖音上很有名,只不过他从来不玩。她喜欢穿露肚脐的衣服,纤细性感的的腰时常让他看得出神。她身高在一米六七左右,头发不是太长,刚至肩膀;脸庞精致,眉清目秀,皮肤雪白。
她打着哈欠奇怪地问:“你当时不是说过没驾照吗?”
“恩,对。”他笑了笑,“但不代表我不会开车。再说了这里也没人,没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让给槡采开,在后座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他从车窗向前方望去,所及之处便是漫漫黄沙,在远处能够看到热浪在沙子上面沸腾,随着深入,胡杨树和草也越来越少了。虽然放眼望去,无边沙漠的宽广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它的环境对于生命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他有时会想,地球诞生之初,有些沙漠是不是便已经存在?只不过人类的出现扩张了它的地界。总有一天,这些沙子会遍布全球吧?
干热的天气,只有汽车的引擎声, .kanshu.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很多事情。看着后头两个酣然熟睡的女生,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这不是他的错,他想,任何男人面对这样的尤物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点什么。然后他就想起了他的前一任女友。
和她告别的那个晚上,他们在一个浪漫的酒店里。圆形大床被营造成了年轻情侣都喜欢的色调,整个房间看起来清晰而温馨。
翻云覆雨之后,她躺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问:“能不能不走?”他能明确地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多么复杂的情绪。
“合同都签了。”他回答,也不过是托词。每次将欲望放空之后,他都会感觉到未见面之前浓烈的想念随之烟消云散,这种感觉他每次都不想承认,但却真实得令人厌恶。我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他时常会想,扪心自问时,除了喜欢和她们做爱之外他甚至说不清楚是她们身上的哪些特性吸引了他。他根本不懂爱。
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缘于几次寂寞的夜晚,和大多数沉浸在风花雪月里的年轻人一样在逢场作戏。没想到她爱他这么深了。对于离开,他的内心没有一丝的不舍,但是那晚被她感动了。异地两个月之后,对方提出分手,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一个字:“好。”
热浪蒸蒸而上,他不知道开了多久,直到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前方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起来起码有六十岁,隔着车窗玻璃,槡采都能够感觉到他的虚弱和奄奄一息,他不断地倒下,艰难地又站起来......槡采不禁觉得,这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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