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视乎又回到那个梦里,血液的沸腾和心脏的快速跳动,还是让人难受。不过,自己好像有些适应这种感觉了,咦,这次有些不同,能看见了。应该是夜晚,一个女人在低头忙着,不远处的两张床边都坐着人,好像在聊天,床上方都吊着几个瓶子,黑灯瞎火的聊天?杨树感觉有些怪异。
杨树清晰看到女人转身,头上发夹有两个小光点闪了下,应该是灯光的影子,女人一手扶着吊着的瓶子,另一只手上是拿着的是什么?是个注射器。女人的身边还有好几台亮着的机器,这是哪里?是医院吗?应该是,那我怎么在这里?我是谁?我是杨树呀。“哎哟”难受加剧,心跳更快了。
倏忽间,一股莫名的力量撕扯着身体,我在医院里,这是要死了吗?又有几个人走过来了,那人是大哥呀。
“哥,救我,拉我一把。喂,哥,我是杨树呀,喂,杨木林。。。”怎么回事,叫这么大声都不理我。
不一会,杨树什么都看不到了,感觉身体却被越扯越远,生命像是不断的流逝。是要死了吗?还是死了,我不能死呀,“爸爸呀,我是小树啊,你在哪?我还有儿子,当当,我的儿子,你在哪?”
“咿呀”这是什么东西,“哎呀”他在动,是一个头上长满眼睛的怪物,还长着个尖嘴。他在吸血吗?是吸我的血吗?“我打,我打打打”怎么没有手脚,是做梦吗?做梦?我要醒来,我要起床,眼睛睁不开呀。我一定要睁开,睁开呀,使劲,再使劲。
“哦哟”,终于把眼睛睁开了,看到了,像红外线扫描一样,看到的好多人都在红雾中。咦,一下又变成只有四个人,一个医生两个护士,还有个是大哥。
哎哟,怎么又变成好多人,像被复制了一样。“喂,哥,我是杨树呀,喂,杨木林。。。”杨树叫了好半天,没有回应,百般努力睁开的眼睛,撑不十秒钟,又缓缓合上了。
杨树入院三十多个小时候后,中心医院一间小会议室里,几个医生正在开会。有脑科主任郑医生,心内科主任王医生,血液科医生,重症监护室护士长吴红梅,发热门诊主任主治医生李新,副院长刘涛主持会议。李新医生首先介绍病情。
主治医生李新:患者杨树,二十八周岁,二十四日凌晨入院,主要表现为发高烧。急诊室注射过针剂和退热栓降温,后出现反复、持续高烧,九点整转入住院部,经过对患者家属询问,患者无过敏史,无家族遗传疾病。
我们根据血检化验,中午十二点半钟,为患者注射降压和抑制心率过速的针剂。之后,患者突发心率过快症状,达到每分钟二百四十二。期间,患者苏醒,时间大约不足十秒,然后心率开始急剧下降,最低值每分钟三十,后注射强心针剂转入IC。心率过快到过慢,时间不超过三分钟,很罕见。
副院长刘涛:请其他科室介绍患者病理病因。
脑科主任郑医生:图表显示患者脑电波出现过异常,在正常值范围内。在患者未苏醒的状况下,目前无法判断脑神经系统是否存在缺失情况。
心内科主任王医生:目前情况稳定,心率过低。长期心率过低可能会引发并发症,导致其他器官衰竭,建议对其他脏器进行检测检验。
重症监护室护士长吴红梅:从患者进入监护室时,两眼充血严重,清洗后,瞳孔有发散现象。截止到现在,患者没有其他变化,将近二十小时始终维持在一个状况,肌肉出现缓慢萎缩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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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长刘涛:针对这个病例,各科室做好随时会诊准备,吴护士长,做好护理监察工作外,要安抚好家属情绪。根据患者未来可能发生的并发症状,可以随时通知其他科室会诊。
副院长刘涛很郁闷,一个发烧的病例,居然差点导致患者不治,几个科室会诊,愣是没找出病因,无法给家属做出合理解释。搪塞只能一时,不能太长,目前来看,没发现诊治不当。当然,也有担心,担心那抑制心率过速的新药。
现在也没有新的治疗方案,除了给患者补充生理盐水和营养液,还能怎么治。心率低到四十左右,那是七八十老人的心率,昏迷不醒,那更弄不清了,太多情况会有这种状况。怎么办?无从入手,与患者家属一样,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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