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真是刺棵子粘到裤腿上了。”严修竹叹道。
“严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冬雪儿问道。
“没什么。”严修竹只吃了口菜,不作解释。
林运起初也没听懂,不过细细一想,倒也猜了个大概,刺棵子粘到裤腿上便是紧甩不掉之意,碍于那山庄夫人在前,也不好多说什么,问道:“雪儿,我一直有个疑问,这山庄又非华山派,怎么你会与此人以师兄妹互称?”
“关你什么事?”严修竹听其称为雪儿,有些来气,抢着说道。
冬雪儿倒是不顾,说道:“这说来话长,其中缘由还是让我娘来告诉你吧,她说的肯定比我清楚。”
众人这才纷纷目光指向庄主夫人。
庄主夫人架不住那目光,于是放下碗筷,缓缓说道:“那我就来说说吧,这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当年...”
。。。
当年元兵入关,不免战事殃民,眼看过了潼关城,翻过了秦岭,就要侵占整个中原。国难当头,为免百姓再遭劫难,整个中原武林人士都纷纷加入了抗敌大军,摒弃了各自前嫌,结为联盟,旨在同仇敌忾,共同抵御元兵,保护百姓,最终将那元兵赶到了潼关以北,后来才建了那潼关卫。
在那期间,雪儿的姑婆,也就是镇海的姑姑冬梅萼与那华山派弟子青连子渐生情愫,不过却因打仗,当时也就没什么结果。
赶走元兵之后,联盟之中伤亡惨重,尤其是几个江湖大派,更是死伤大半,华山派就是其中之一。那华山掌门临死之际将掌门之位传给青连子,命其匡扶华山、重振门派,从此青连子便一心钻进武学,四处招收才德弟子,只为将华山派带回曾经的样子。
姑姑本是那恒山一派的弟子,知此事后,绝了师门,要来找那青连子,怎知那青连子却闭门不见,于是心灰意冷,在这华山脚下建了一个小山庄,取名为“同华,”后又因多思成疾,命不久矣,死之前将这山庄交给了镇海打理。
那青连子得知此事,痛心疾首,竟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知是追悔莫及,自己亦是不能久活,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大弟子庄星北,命其要保护同华山庄、并将自己与姑姑葬在一起,便至那华山之巅跳了下去。
而后,那庄星北深感惋惜,倒也敬遵师命,将华山派与我同华山庄结为连枝,屡助山庄,山庄这才得以慢慢壮大,于江湖之中露头。
所以,华山弟子便和雪儿以师兄妹相称。
。。。
几人听完这故事,皆是埋头不言,尤其是冬雪儿,虽是之前听过,此时再听了一遍,亦是难掩伤心,眼中带泪。
“不好了,出事了,夫人。”一声打破了安静,说话间来了一名护卫。
“怎么了?慢慢说。”山庄夫人回道。
“昨日早上穆伯便出门去砍柴,现在还没回来,我猜应是出事了。”那护卫歇了口气,缓缓说道。
“那你不知道去找吗?”山庄夫人说道,心里虽是担忧,可是人不见了,自己却是没什么办法。
“这华山那么大,我一个人上哪找啊。”那护卫嘀咕道。
“穆伯?我昨天下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严修竹回道。
“在哪见到的?”那护卫问道。
严修竹刚要回答,就听一声咳嗽,便见一跛脚中年人缓缓走来。
“穆伯,你可算回来了,我正准备去山里找你,你这一天都到哪去了?”那护卫惊喜道。
“哎呀,别提了,昨天去砍柴,摔了一跤,我就晕了过去,哪知醒来都第二天了,”那跛脚男子缓缓说道,又转向庄主夫人,“害的惊动了夫人,实在是惭愧。”
“穆大哥说哪里话,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庄主夫人面带微笑,缓缓说道。
“穆伯,你摔了一跤,有没有受伤?”冬雪儿问道。
“就是撞了下后背,不碍事,”穆伯回道,“夫人、小姐、三位客人,那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回屋了。”
待其走后,林运问道:“这穆伯脚好像受伤了。”
“他脚本来就是跛的。”冬雪儿回道。
“哦?”
“哎呀,你怎么今天问题这么多?”
“那就当我没问好了。”
“你不问,我还偏要说,这穆伯是半年前到山庄来的,来的时候就是跛的,我娘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穆伯呢,还挺要强,非说要为山庄做点什么才安心,这才每日上华山砍柴。听明白了吧?问题精。”
“原来如此。”林运回道,却是心中还有个疙瘩,不过也没多在意。
提起华山,冬雪儿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严师兄,你昨日说山上出事了是咋回事?”
“小事,就是有人偷东西,我回去正好碰上,伤了他,但是没留住,好在回去查看之后,并没有少什么。”严修竹回道。
回忆起昨夜的情景,林运问道:“你伤的那人,伤在何处?”
“我说阿寿,你现在连我们华山的事都要管了是吧?”严修竹没好气的说道,“你别说,起初我还怀疑过你,不过一想这时间对不上,你没那么快,而且武功没...人...家...高。”
见严修竹故意拉长声音,讥讽自己,林运回道:“确实是,想来那人确实武功极高,否则怎么会从严大高手手里跑掉。”
“你。”严修竹还未说完,就听冬雪儿笑的“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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