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依然面色不改,微笑看着淡蓝色的水流飞速朝自己涌来。
脚下的石像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土石随着那只手的抬起一同浮起来漂浮到空中。然后凝聚成了一面盾牌。
凌骑险些撞在那土石构成的盾牌上,在马上要撞上去的时候淡蓝色的水流迅速包裹住凌骑周身,硬是违抗惯性将凌骑朝着另一个方向拖开。
但那石像显然不想这样饶过凌骑,盾牌在凌骑被水流拖开的瞬间便散开漂浮在空中,形状规则的土石直接被碾碎,粉末遍布在空中,阻挡着凌骑的视野。而那些尖锐的石块则借着粉末的掩护刺向凌骑。
淡蓝色水流包裹住凌骑身体的时候,他可以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双眸清明的注视着眼前土石的变化,他明白不管和这些土石耗多久都是在消耗自身精力,这场战斗本就是不公平不对等的,对方的战斗经验,能力之强大,甚至那份疯狂,都是他无法企及的。
拖得越久,凌骑的弱点就会暴露的越明显。
看清局势,凌骑左手微微挥动,水流冲散眼前的尘土,不顾一切裹着凌骑朝还站在石像掌心的石峰飞了过去!
石峰眼中欣赏更甚,眼前的年轻人不过十八上下,却能够冷静如斯,看清局势判断出最优解并且敢于去做。
“这孩子骨子里的疯狂甚至比我更甚...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过。既然此刻的你不愿归顺,我就不能让如此危险的存在继续活在世间了,否则日后必是心腹大患。”
微笑抹去,石峰终于认真了起来。双手微抬,凌骑只见石峰身上白色干净的练功服随着双手抬起逐渐被血色沾染。
“这家伙和血衣男人一样是依靠这血色发动能力的吗?难道这就是白西服和他们战斗力差距那么大的根本原因?”
心知不妙,凌骑左手推出,将淡蓝色的水流凝成水柱,推向石峰。
在水柱马上要击中石峰的脸时,白色的练功服也终于完全被血色侵染。
血红色的薄膜护在石峰周身,他丝毫不顾水流在薄膜上重刷,嘴角勾出一抹邪笑,他不再掩盖自己的疯狂,如果不是想拉拢凌骑,他早在凌骑刚动手时就将其抹杀了。
“小子,死在我手里,是你的荣幸。”
已经缓缓抬到胸口的双手此刻迅速下压,双眸深处无法掩盖的疯狂和嘴角的那抹邪笑,完美的勾勒出了一个危险人物的形象。
血色从练功服上抹去,凌骑正在不解的时候,却从那已经褪去血色的石峰身上感受到了极重的压迫感!
几乎无法呼吸,凌骑躲在淡蓝色的水流依然被影响的如此严重,如果肉身面对此时的石峰,恐怕他站着都难。
就在压迫感传出的同时,那猩红的颜色从石峰脚下蔓延开来,石峰踏着的整个石像都迅速被这血色侵染,那石像的双眼也化作了红色。
眼前的人和石像都将危险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凌骑正想操控水流暂避锋芒,那石像却突然动了起来。石峰从石像掌心跳了下去,一块规则的土石将他稳稳接住,送回了洛京门上。他似乎都不想接近此时的血色石像。
石像猩红的眼眸牢牢盯着凌骑,凌骑从那眼眸中看到了不该属于一个死物的东西。
疯狂,暴虐,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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