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最近几日不上朝,却在各个城门口晃来晃去,不时发下各种奇怪命令,多有违犯国法的。城门官惹不起赵相,又不敢犯法,因此觉得难办。
遥望远方,望了许久,他突然回头对守门官员说“但凡遇到百姓出入城,一律放行。文书在此,如有人问责,直接说是我的命令。”
得到文书,城门官可算放了心,于是依计行事。
最开始,只有出城的人,却没有进城的人,事情传入黄巢耳朵里。许多大臣朝堂之上痛骂赵璋,使得长安城人口流失,可此事黄巢并未深究,而且还纵容赵璋继续“胡作非为”,他倒要看看赵璋在搞什么鬼把戏。
大约半月过去,渐渐有百姓返城,而且还带来些许粮食,只是百姓有所顾忌,在门口徘徊,不敢进城。这时皮日休下死命令,要求城门卫兵不许作乱,否则诛三族。然后他带人护送那些百姓进城。见兵来,百姓先前以为是来抢粮的,吓得绝望,后来才知护送,大喜过望,连连磕头。
再过半月,返城的百姓越来越多,而且开始有小车被推入,车上装满了粮食。这时朝中官员有人上奏曰“赵相计策终于见效。”
黄巢甚是满意。
八月,长安城里终于有大批粮食运进来,因为长安城里粮食价高,所以才有胆大的商人赶车进城。此时赵璋突然上朝,与皇帝说,这次商人进城,一定要好好照顾,不可伤害分毫。
黄巢同意赵璋请求,命赵璋管理长安诸门。
皮日休骑上大板栗,亲自督军,手持惊雷剑,但凡见欺辱百姓者,杀无赦。刑部从五品官邱力强买强卖,被赵璋一剑刺死,事后张贴榜文,安慰百姓。百姓欢欣鼓舞,长安城里粮食价格再度变得稳定。
赵璋发征兵榜文但凡愿报效朝廷者,无论过往何罪,一律既往不咎。
一日便收纳百余人,借机把地牢里四十名死士放出。这次他只争取来一百人的名额,编制一个旅,号称护城旅,旅帅鲍长信,副旅帅倪瓒,多余人只能送给朝廷安排。通过筛选,留下最强壮的在身边,其余人多发往新兵营训练去了。
后来黄雏菊去找父亲,又要来一百人名额,号称护城二旅,黄雏菊不放权,亲任旅帅,大长公主领兵实在不方便,后任命罗英为副旅帅,掌旅帅信旗。平日由罗英带领,四处跟随赵璋行走。大长公主令,任何人想收二旅兵权,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哪怕是御林军骁骑将也不行。
借机把嘎子等系列傀儡兵安插二旅,只留在家中,看家护院,由徐丁领导。家中还有三十多名最早年的敢死队亲兵,十分忠诚且精明,武功甚高,那些人由章帮道、李坎山管理。
钱喜儿此时已经长得很高了,学会骑马,还学得一身武功,负责各军之间的联络。
百姓们有粮吃了,才纷纷涌上街头,开始操持旧业。一时间,长安城里稍微恢复一些繁荣景象。虽然这一年饿死几十万百姓,可长安城里仍然有二十多万人。
虽然与当年百万大城不可同日而语,可二十万人涌现出来,还是让人感到欣慰。见长安城秩序井然,当朝宰相亲自维持治安,许多百姓闻风而来。皮日休再下命令,免除城门税,免除夜禁一月。
赵大宰相如此大手笔,惊动皇帝,可皇帝这次却没责罚他,因为他已看到长安城恢复繁荣景象,心中不住感叹——赵璋真乃人才。
夜禁消除,长安城里灯火通明,皮日休好是开心,带着家人出来闲逛。百姓有饭吃,便不闹事了,也变得遵纪守法,一片泰然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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