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若不肯,我便告发与你!”李坎山急道。
“我清清白白,怕你告发不成?”文星怒道,说完一句,扭头便走,尽显绝情。
李坎山把这事告到二夫人处,诗兰觉得此事应该慎重办理,于是反让李坎山抓住现行。可此后文星却不再来找孙克,孙克也不找文星,二人看起来好似规矩多了。
诗兰见此事没了回应,便不再理会,可此时黛月却说:“二夫人,这事儿肯定是不会错了,要我说,应当告知大帅,驱逐文星。”
诗兰想了想道:“李坎山之所以让你来找我,而不直接去找大帅,他的心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黛月噘嘴道:“李大哥被文星骗了,文星配不上他。”
闻言诗兰一愣,精明美目中流露出一丝怀疑,心中笑了笑,没说什么,便让黛月下去了。
皮日休终于下了朝,哼哼着小曲回到家中,对黄雏菊说:“南方的粮食运过来了,可解燃眉之急,这一批粮食可以救活好多人,真是让人开心。”
见夫君眉飞色舞,黄雏菊笑道:“你这人也是奇怪,心狠时,杀伐果决;心软时,别人家小儿啼哭你都听不得。”
皮日休揉了揉下巴,没说什么,抱起女儿逗弄一番。刚才小家伙还在屋里嗷嗷大哭,也不知是谁惹到她了,待皮日休来与她玩,她便不哭了。
“最近,我听说相府那边新招了一个人,”黄雏菊淡淡口气道:“新人进来,应该多教些规矩才好。”
黄雏菊很少与皮日休嚼舌闲事,于是他很快明白,是有风言风语传进大长公主耳朵里。看来事情不大,但也不小,值得他这个一家之主好生关照一下了。
“你听说什么了?”
“这件事影响十分不好,应该严肃处理。我希望这次由我来处理此事,而你最好作壁上观。”
“为什么?”
“我怕你心软。”黄雏菊召集家人,当着大伙的面,把文星痛打一顿。文星不承认,高呼冤枉,黄雏菊愤怒下令:“打死。”
打死文星之后,黄雏菊面色阴沉地道:“文星之事早有苗头,而且已经告知管事之人,可这件事却隐瞒了半月有余,没有结果。以后这等事万万不可姑息,否则坏了驸马府的名誉。这次打死文星一人便罢了,再有下次,姑息之人也要受到惩罚!”
话锋直指诗兰,让诗兰提心吊胆。当着大家的面,不经当事人承认,便活活打死,这也太过残忍。诗兰为此落泪。
这一幕把皮日休看得心惊肉跳,本想阻拦,却没想到公主府里的老太监下手如此狠辣,竟然一棒子就要了文星的命,简直比老练的刽子手下手还干净利落。看样子背后早有公主吩咐,不给旁人说情的机会。
为此,皮日休深感愧疚,心想,到底是养了四年的小丫鬟,眼瞅着从十二岁长到十六,就这样打死了,可惜、可怜、可悲。
可大夫人维持家法、国法,她做得没错。另外黄雏菊虽然出手狠辣,可她却不会冤枉文星,这一点皮日休心中还是有数的——虽然文星到死也不肯承认。
“大夫人今日的话,恐怕是对我说的。”诗兰哭道。
皮日休没有马上提问,而是想了想,道:“那你为何不早下手惩罚?”
诗兰道:“此事关系公主府,我不好下手的。我本来想让李坎山抓住证据,在惩治,那样也好给公主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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