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岭山脚,林间小道,一支商队正小心翼翼地借道而过。
“温叔,你这也太小心了吧?区区一个小山岭能有什么厉害人物?我看呐,全是那些山贼为了自抬身价吹嘘出来的!”
商队中间一身着麻布衣的少年神情轻蔑地对身边一中年大汉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皱着眉搓了搓身上的麻衣,好似很不习惯一般。
“小公子,人在江湖,处处都得小心谨慎!更何况,这飞虎岭上的吴黑子可不是什么浪得虚名的江湖骗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锻骨七重高手,硬生生杀出来的悍匪名号!”
中年大汉却是一脸的慎重,心底铭记着家主的嘱咐,不敢有丝毫放松,对那麻衣少年劝诫道。
麻衣少年闻言又要开口反驳,但旋即便被他身边一长得明眸皓齿的少年打断:“洺弟,温叔是家中长辈,你怎可如此不知礼数?况且温叔所说皆是金玉良言,你理应俯首受诲才是!”
“是,姐…哥哥教训的是!”洺弟闻言不由撇了撇嘴,但在那少年的眼神逼迫下最终还是点头应道,只是一开口他就好像说错了话,随即急忙改了口。
“大…大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哪敢妄称是公子的长辈啊!”温叔对两个少年微微一拜,摇头道。
那明眸皓齿的少年连忙扶起温叔,和声道:“温叔从小便跟随祖父习武,早年又曾对父亲有过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来,对我吕家衷心耿耿、立功无数。临行之时,父亲还特意嘱咐过我俩,待温叔您就要像对待自己亲叔叔一般!”
如今家族正遇难关,温叔又是锻骨七重的高手,少年自是要牢牢地把控住他,让其能为自己所用。
温叔听了少年的话,顿时只觉心里就好似燃起了一堆火一样,滚烫滚烫的,只是他生性木讷,满心的感恩无法表达,唯有双目含泪地看着少年,哽咽无语,心底暗暗立誓:自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两位小主子安全送出去。
“温叔,咱们还走不走了?呆在这小林子里,我都快闷死了,还是在临岳城里的百花楼舒坦!”洺弟看着两人,口中不住地抱怨着。
转过头看着这不着调的纨绔小公子,温叔心底不由深深一叹:这老天真是好生捉弄人,偏偏让这生性纨绔愚昧的,是个公子,而那聪明睿智的,却……,否则,日后吕家再度振兴家业必然有望!
“咱们继续赶路,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招子都放亮点!”温叔收拾好心情,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行。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赶路,使得原本顶多盏茶时间的路程,最终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而此时,众人已经看到这条林间小道的尽头了。
“哈哈!终于要走出这条该死的小路了!”
一路上没精打采的洺弟此时大声地笑了出来,随即对身旁的温叔道:“温叔,看来你说的也并不都对啊!我们现在都快走出飞虎岭了,也没见有人出来拦路,这山上的山贼肯定都是唬人的,一群样子货罢了!”
温叔早已习惯了这个小公子的作态,因此也不着恼,但就在他消解一脸的严肃、面露笑容之时,林中蓦地响起了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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