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海拍腿大呼:“可惜他们见机得早,要是齐军真赶来,大伙儿正可两面夹攻,杀光他们。”
唐弘贞心知肚明,却道:“据我们登高瞭望,远处并未有大军过来的迹象。”
众人微感失望,继而大奇,议论纷纷,甚是纳罕归元教缘何而退,想是外部强攻不下,内部派入此间的奸细又不能建功,因此昨晚才有奸细放出烟火,建议退军。说到这里,众人都是愤恨不已,未能揪出这些奸细,实在是便宜了他们,恨事一桩。归元教这一退,众人再一去,这些奸细便也随之鸿飞冥冥,再也难以查究。
唐弘贞却无喜色,对孟安同脸色凝重道:“归元教退去之时,留下了一封书信。”
孟安同奇道:“哦,什么书信?”
唐弘贞取出几页纸笺来递了过去,孟安同接过一看,面色大变,只见纸上尽是威逼利诱之言,列陈北魏朝自立国以来取得的各种赫赫战功,言明南朝指日可下,劝各人及早投降,莫执迷不悔,冥顽不灵。又让唐门转告“轩辕”等人,言姬先生仰慕魏都的繁华,看透了南齐的腐败无能,厌倦了江湖奔波,决意投靠北魏,望“轩辕”余人也顺应形势,于京中同享富贵云云。
唐弘贞道:“不知信上之言可是真的?”
孟安同看后心乱如麻,又惊又怒。信上说姬先生贪图荣华富贵,投降北魏自是不可能的事,此乃敌人的诬蔑之言。可姬先生在洛阳遇险倒是真的,莫非姬先生此去洛阳已为归元教所擒?他既事前便知危险,为何要云翼先走,自己却去赴难?难道他有非去不可的苦衷,还是这本就是一封假信,完全捏造?
他将此信递给云翼,云翼也是看后大惊失色,望向孟安同,缓缓点头,意示有其可能。
群豪大奇,到底是什么信,引得这两人俱是同时变色,而唐弘贞表情凝重?想孟安同纵是面对那面具怪客,及千军万马也是从容自若,夷然不惧,何以看了那封信后就手足颤抖,亦惊亦惧?又为何将那封信交由那云翼鉴定,此与这少年又有何关系?
唐弘贞霍地起身,惊道:“这……这是真的,不是捏造之言?”
孟安同苦笑道:“我亦希望是假的,但只怕事与愿违,这孩子曾于洛阳见过姬先生一面,亦因此才南下找我们。w.ksh.”
唐弘贞看了云翼一眼,又向孟安同道:“姬先生武艺高强,又怎会……怎会……”
群豪猛听得唐弘贞及孟安同提及姬先生,心中大悟,难怪这三人如此失态,原来事关姬先生。可听他们之意,难道姬先生出了什么事?姬先生一代奇人,又会出什么事?此信是归元教所留,难道与他们有关?这就难怪了,他们双方乃是死敌,而且归元教高手如云,姬先生再强,遇上他们,也一人难敌四手,何况归元教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这是众人早有领教的。
乔四海按捺不住,说道:“可是姬先生出了什么事吗?姬先生为民奔走,欲拯汉人于倒悬之苦,我等纵非贵会之人,也决不能袖手旁观,孟堂主尽管说了出来。”
此时那信已为祝长桂夫妇拿去观看,他夫妻俩看后也同样耸然动容,不能自己。孟安同听了乔四海之言,心想不错,洛阳龙盘虎踞,乃敌人的心腹重地,是归元教的大本营,如姬先生失手被擒,更有重兵把守,此非众人相助不可,于是示意祝长桂将信与众人传阅。
群豪看后大惊,他们倒是不疑姬先生投敌,众人屡遭归元教的反间之计,如今焉会再上当,可此信分明是说姬先生便在他们的手中!
乔四海环顾四周,大声道:“说姬先生投敌,当真是胡说八道,得亏归元教想得出来。不过要是姬先生真的失手落在他们的手里,可不能不虑,不能不管。”
龙其扬道:“这是当然,不过归元教留言可非好心,信中之意明显是个圈套,诱敌之计,叫咱们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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