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聪道:“这三人乃是归元教众,魏朝的鹰犬。”
姬先生道:“哦,这些人竟胆大若斯,跑到你唐门来了。”
唐聪道:“这些贼子为颠覆我汉人武林,无所不用其极,竟派人潜入各派,加害多名武林人士,犯下累累罪行,然后嫁祸给我唐门。幸亏为这位燕公子所发觉,才使我唐门免遭这不白之冤,这三人想是来探查结果的,不料却暴露了身份。”
姬先生闻言看向燕归来,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又是如何发现这其间的真相?”
燕归来又将向众人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姬先生听完,扭头盯着那活着的归元教众,说道:“你们做事如此不秘,被人瞧出马脚而不自知,活该遭擒。你的两位同伴已死,事到如今你还想活吗?”
那人在姬先生的注视之下簌簌发抖,蓦地惨叫一声,身子几经抽搐,嘴角溢出黑血,仆地倒毙,犹如一堆烂泥。
唐婉用脚翻过那人的身子,看了一下,道:“此人牙齿里想是藏有剧毒,咬毒自尽了。”心想:“此人被掳,面对我哥和众人时,犹倔傲强硬,恶形恶相,反咬我唐门一口,怎地现在连看都不敢看这位姬先生一眼,听了他的话后,立即服毒自尽?此固他自忖无活路,难逃一死,但‘轩辕’的威名已足让这些鹰犬们闻风丧胆,心惊胆战了吗?”
唐聪见那人死了,说道:“前辈何必将他吓死,在下尚有话要问他?”
姬先生凝视了他一刻,说道:“你是真想盘问他的口供呢,还是要将他带回山中保护起来?”
唐聪脸色一变,道:“前辈此话何意?”
姬先生道:“据我们所查,你唐门暗中勾结外虏,残害武林同道,此人既是归元教人,那便是你们的同伙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固然大惊,唐氏兄妹亦如头上被人猛击了一拳,震立当场。别人误会唐门犹还罢了,然这位姬先生身为“轩辕”的头领,一开口便说据查,那便不一样了。
唐聪看着“轩辕”一众人,恍然大悟:“这位姬先生哪是讲什么排场,而是故作此态将众多好手不着痕迹地派遣而来,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了,其间必有阴谋。”心头一时激愤不忿,同时又精神忽振,正要说话,忽听身后远处有人朗声道:“姬先生身为前辈高人,说话自有份量,人人不敢忽视,然则可知阁下一言之出,说不定就会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唐聪一听便知是父亲来了,心头一松,与唐决唐婉二人让于道旁,恭候父亲的到来。
众人便见有四名中年男子走在前方,率着一帮人从彼端而来,街上人群刷地退居两旁,皆垂手恭立,心道:“莫非唐家四兄弟全都来了?”唐家老夫人原有五子,分别为唐弘贞、唐弘尚、唐弘衍、唐弘兴、唐弘毓。不过唐弘衍已死,这四人想必是其余四子。
那四人中为首一人拱手道:“闻听姬先生亲至,不敢怠慢,忙率舍弟们来迎,不想却听到先生的这番话,岂不叫我唐家惶恐?我唐门虽不自居名门正派,但也不屑与外虏同流合污,先生何出此言?”
众人见唐家四兄弟一来便与姬先生剑拔弩张,一时手掌也不自禁地握紧,知待会儿双方要是一个不合,便是一场血战。至于对姬先生所说的唐门投敌一事,亦不知真假,但想来不会信口开河。
那姬先生仍端坐于马上不动,说道:“屑与不屑也不是靠嘴上说的,如今这么多武林同道找上你唐门却又怎么说?”
唐氏四兄弟派儿侄等人下山处理此事,于其后的个中详情却还不知晓,只听了来报的弟子简述了一遍,便匆忙来亲自迎接这位姬先生。哪知还未走到近前,便听到对方问罪,才知这行人来意不善,因而忍不住反唇相对。此刻听姬先生诘问,便向唐聪看去。
唐聪会意,代答道:“方才在下已与前辈讲过,此乃归元教栽脏我唐门之举,已为燕公子识破,解除了其间的误会。”
姬先生道:“误会,只怕未必吧?这位燕公子虽言抓了不少归元教众,但并不能就此证明他们的身份,这只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虽然这些人中有胡人不假,但未必胡人就是归元教众,焉不知这位燕公子与你们合谋,胡乱抓几个胡人来硬充,以解此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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