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英雄,诸位英雄,请稍安勿躁,且听我苟师叔把话讲完。”钱之问控制住了场面。
“呵呵,我师侄彭重九那日也是这么说来着,我当时就反问他:玄通大师乃是五寺联盟之一能仁寺的住持方丈,是五寺联盟首领之一,与栖霞寺了空大师、金顶寺慧一大师齐名,他老人家的宝刀,谁敢偷?谁敢抢?我师侄哑口无言,却也绝不认可另一人便是玄通大师。这个么,在下也理会得,当日正是他率领泰山派一众弟子前去能仁寺,正是他向掌门人禀报能仁寺被灭门的惨状,倘若他承认紫烟洞内有一具白骨是玄通,那么能仁寺被杀的住持方丈老和尚却又是谁?他岂不是在欺师?”
苟胜冷笑几声:
“我泰山派开山立宗数百年,历史上虽然出过几个欺师灭祖的王八蛋,但更多的是忠孝正义之士,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辉煌鼎盛局面。本派三百余弟子中有过半不愿意附逆,自发组织起来要向五寺联盟讨个说法,为掌门人报仇,在下不才,被大家推举为首领,钱师侄为副首领,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大事。”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悄悄议论开来:“这是泰山派的家事,旁人却也不好多嘴多舌。”
“押注了!押注了!张二哥,你押哪一边?彭道长还是小银龙?”
“押啥注?当心押上自己的脑袋,神仙打架,百姓看热闹。”
沈仲修、李楚楚和夏无极不约而同走到偏僻处,窃窃私语。
“这一路倒是不寂寞,眼看着要到汴京了,却遇上泰山派这出好戏,二位当家人有何高见?”夏无极撩起一小截面纱,悄悄问到。
“泰山派手伸得太长,多次跑到我们江南来作祟,在《清明上河图》一事中图谋深远,是我们的头号劲敌。他们内讧是好事,简直是天助我等,越乱越好,最好两伙人打个两败俱伤,江湖上怕是要清净许多,我们行事也少却许多阻碍。”沈仲修恨恨说到。
“干脆我们来个火上浇油。沈二爷、夏教主,我们帮哪一边?”
说话间,四名小道士走上点将台,竖起两根三丈高的旗杆,扯起一面五方旗、一面杏黄旗,只见五方旗上绣有“泰山派”三个鲜红大字,杏黄旗上大书“玉皇顶分派”五字,两面旗帜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传来一阵一阵乐曲声,只见四名小道士手执铜锣、唢呐、笙、钹四色乐器,一路吹吹打打,缓缓走向点将台下。
后面跟着四名头戴混元冠、插银簪的中年道士,各自手上捧着一个漆盘,上铺锦缎,盘中之物是道家法器:桃木剑、五雷号令牌、道经师宝法印、三清铃。
最后面是两队道士,手执旌旗、大纛和流苏罗伞,口中念念有词“五岳归来不看山,泰山归来不看岳。会当凌绝玉皇顶,一览岱宗众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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