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张择端似乎不会画画儿,但功夫着实了得,居然一招之下,夺了爹爹的铁琵琶。”
茱萸瞧着沈叔伦,抿嘴一笑,见父亲脸有不豫之色,立即打圆场:
“不过其人手段之下作,使出那起邪魔外道的暗器刺菩提,中原武林的正人君子们,别说抵挡了,连听也没听说,任谁也躲不过。”
这倒也是实话,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反之则为:一无所知,每战必败。
“似他这等高手如若不是帮派的掌门人,便是第二、三号人物,江湖上必定名头响亮,中原武林百把十个门派,谁还不知道谁的老底呢?可是我们谁见过此人来着?谁听过此人来着?没有吧,所以他不属于中原门派。”
“再看他的暗器刺菩提,只在《吐蕃神兵谱》中记了寥寥数行,注释说是用西川大渡河磁铁打造,藏边大草原上的游牧蛮子经常使用,想必是附近的汉人学了来,加以发扬光大,这下不就清楚了么?此人一定是蜀人。”
“掌门姐姐,上次你和我讲起你在阿图什雪山上的情形,神农帮帮主诸葛荇茸也大老远的跑去,似乎和假张择端交情不浅,比你们几个御用画师地位、待遇高得多哦。”
“我记得她是由假张择端亲自迎上山顶的,还专门给她搭建了一间新木屋,一大群侍卫禁军前呼后拥,排场不小。第二次处理《清明上河图》时,画师和方士只负责标识、喷涂、保护绢本等事项,解密过程对我们守口如瓶,只有诸葛、假张择端、侍卫首领,还有青莲教的头儿进了山洞,出事之后,我们才获准进去的。”
“对了,有事件我还有印象,有一天经过诸葛的木屋,看见假张择端正站在门外朝里喊话,说什么‘仙子,你要的啥子细孔篾筛运上山了’,语音语调和诸葛的极为相似,我当时就感觉二人此前一定相识,说不定是同乡。”
“多谢姐姐提示!”
茱萸兴奋得一拍大腿,从破竹椅上一蹦而起,她老爹眉头一皱,对女儿这不雅的举止颇为不满。
“诸葛荇茸是四川益州人,对不对?诸葛孔明的后裔嘛,‘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锦官城便是益州府,神农帮的总舵也设在川西灌县。假张择端说了个词语‘啥子’,就是四川方言,把‘什么’和‘啥’说成‘啥子’,假货必是四川人,二人是蜀中武林同道,老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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