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沈茱萸正施展一招“鹤鸣于九皋”到半路,本待变招为“声闻于天”,见此良机,想也不想,手上立即虚招变实,鱼肠剑的进攻方位如九曲回肠,七弯八拐,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刺向李若虚的胁下,一旦击中,肋骨断裂,伤及内脏。
李若虚不愧是百年名派的当家人,当即反守为攻,仗剑横扫,欲将茱萸拦腰劈成两段,便是这么一变招,足尖点穴失了准头,一脚踢在卢麒的川弩弓弦上。
这三人你来我往,在宝盖石周围展开缠斗,李若虚以一敌二,略占上风,只是再也不能靠近张择端半步。
此时此刻庐山香炉峰之巅,同时进行的两场以二敌一的对决,并非羽衣门和梦溪园的临场发挥、见机行事,而是出于沈茱萸的计谋。
实力强劲的沈叔伦、李楚楚对阵张择端,楚楚以刀阵僵住对手,叔伦靠近观察,以找出《清明上河图》所藏之处的,伺机下手夺画,并不紧逼,以免张择端走投无路损毁绢本。
而卢麒和沈茱萸实力稍弱,对阵功夫更强的李若虚。
茱萸绞尽脑汁化用田忌赛马之策,以己方的“上等马”沈叔伦和李楚楚对阵敌方的“下等马”张择端,抢夺绢本稳操胜券。
再以己方的“下等马”卢麒和自己对阵敌方的“上等马”李若虚,不求胜个一招半式,但求拖住他,使其不得与张择端会合形成合力。
在阿图什峰顶的松林里,李楚楚从王山手中强抢绢本,后来在敦煌觉林寺石窟中,沈叔伦助力王山再从和尚们手里夺回,沈李二人豪夺绢本经验丰富,深知应当以画为重,以画为纲,人可伤,血可流,《清明上河图》不可缺一角短一分。
再加以沈茱萸的奇门八卦头脑谋划,整个计策思虑周全,此时执行下来,果然一帆风顺,只待张择端稍显力疲、露出破绽,沈叔伦便可以趁虚而入伸手夺画。
李若虚一面和卢、沈二人周旋,一面想着对策,脚下不住地移形变位,也亏得他道家入定功夫深厚,神志清明,心无外骛,故而一心四用倒也勉强能够应付。
三人刀剑齐出,拳脚相加,卢麒时不时发出三支冷箭偷袭。
李若虚已窥知其套路,但见卢麒左肩一耸,右臂内转,便知他要放箭,遂提前判断方位,或闪或挡,或者施展“移花接木术”将来箭方位带偏,总能将呼啸而至的雕翎箭有惊无险地化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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