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是：事成之后，王先生将绢本中的两个秘密，就是那两句密语，如实相告。”
王山沉吟片刻，答道：“好，就这么办。不过，你我素昧平生，那两句密语又是如此干系重大，人人欲得之，难道你不担心我食言而肥么？”
“我既然可以助你夺回绢本，我也可以反过去助别人再夺走。”
“果然镇江沈家的人爽快。成交，届时“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东方欲晓，卯时的报时号角声划破天空，欲出城去的骆驼商队和百姓渐渐聚集在西门。
一个书生模样的党项人发现城门上贴着一大张纸，足有城门的十之二三大小，上面用西夏文字和汉字分别写着四行字，墨色浓重，字迹苍劲，煞是醒目，那党项书生一字一句地念着：
“《清明上河图》，柴门闻犬吠。欲知下一句，江南羽衣门。”
人群立时围了上去，议论纷纷：
“没有朱砂官印，肯定不是朝廷的告示。”
“朝廷的告示不会贴在城门上，都是贴在南墙。”
“柴门，羽衣门，城门，都是门，哈哈。”
“让开，让开。”两个小兵推开人群，正欲搬走横亘在两扇门上的城门闩，突然发现这张纸，小兵问道：“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那党项书生赶忙复述一遍内容，另一小兵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官家的城门也敢乱贴乱画？！”
一边说一边以凌厉的眼神环顾四周，“说，是谁干的？”
一众百姓纷纷抢着分辨：
“不是小人。”
“小人哪里有这个胆子？！”
“老汉我瞎字不识，这分明是识字先生干的。”
小兵一把撕下那张纸，胡乱扯成几截，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刘老大挑着一担时鲜菜蔬瓜果往镇西大将军府衙的厨房送去，刚走过府衙正门那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便发现南墙上有几行粗黑的大字。
“什么人狗胆包天，敢在大将军衙门墙上鬼画桃符？遮莫不是蒙古蛮子来攻打玉门关的暗号？”他暗自寻思，跳着担子一溜小跑到了后院的厨房，赶紧禀报了这一紧急“军情”。
衙门师爷从侧门出来，一手拿笔一手拿纸，将这八行汉字并西夏字抄了去，“《清明上河图》，柴门闻犬吠。欲知下一句，江南羽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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