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明鉴,进出岩洞的腰牌都是大内特制的,上面有一把锁,小的有一把钥匙,钥匙须得将腰牌的锁打开,想要假冒腰牌,那是做他妈的清秋大梦,哦,哦,小的胡言乱语,掌嘴,掌嘴。”
萧舞阳嗯了一声,命令到:“接着说。”
“是,是,萧大人。巳时刚到,三位读书先生便一前一后进入岩洞,啥?哦,先后次序,让小的看看登记册,是这样的,钱举人最先进去,然后是石先生,陈秀才最后。都验了腰牌,必须验明正身,小的最守规矩了。”
“中间有没有人出岩洞?我想想,对了,陈秀才出去过,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几本书,他第二次进洞的时辰是……瞧,登记册上写得明明白白,是午时。”
“阿庄何时出洞?这个么,小的当真没留意,两位大人,您们也是知道的,有资格进洞的人必定有资格出洞,我们只检查进岩洞的人,出去时一概不查的,上头交待我们防止歹人闯进岩洞,守卫们都睁大眼睛向外呢,一只苍蝇也……”
萧舞阳严厉地“嗯”了一声,打断老三的自吹自擂。
“大人高明,最后跑出洞的必定是杀人凶手,我们都忙着抢救钱举人,那人一眨眼就消失在松林里,雪地里半只脚印也没有,一看便是“踏雪无痕”或者“蜻蜓点水”轻功的绝顶高手,小的欲待追赶,又担心钱举人的……
“呵呵!呵呵!”萧舞阳冷笑数声,老三顿感不寒而栗,赶紧收住话头。
张、萧二人将看守岩洞的青莲教教众和契丹侍卫问了个遍,并未得到什么新的内容,和老三说的大同小异。
好在何冲年轻力壮,内力深厚,只昏睡三日便醒了过来。
张、萧二人忙不迭地审问,何冲大梦初醒,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身在何处,神思恍惚,答非所问,把那二人给急的,距离凶杀案的时间越久,凶手逃跑和毁灭证据的机会就越多,眼见着找到凶手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一天不找到凶手,他们的解密工作就处在危险之中,明摆着的事情,凶手必定在阿图什峰顶上,必定是他们中的某一个人。
待得何冲恢复神志,旋即把那天的事情详细地禀告给张、萧二人。
凶案发生那日辰时,昆仑奴阿庄如同往常一般进入岩洞,肩上挑了一担饭菜、衣物、纸张杂物等,然后开始收拾昨日的残羹冷炙,做清洁。
何冲旋开刚送来的一瓶白玉霓葡萄酒,喝了一碗,随即昏昏沉沉,四肢麻木,他情知着了道,但已无法做声,阿庄那一张黑炭也似的脸在他眼里扭曲模糊起来,也不知道怎地,就此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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