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一间洁白的病房,一个脑袋绑的跟个木乃伊似得少年,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旁边,输液器正滴答滴答的输着液。
突然。
“嘶。”
“疼疼疼。”
一声轻忽,从少年口中传出,随后就见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我这是?”
疑惑间,宛如流水般的记忆滑过脑海。
就见他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远方公司,该死的嗜血狂狼,这次大难不死总有我找你们算账的时候。哼!”
再看着手上的绷带、感受到浑身的脱力感,心中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真回不去了啊。”
不过还是侥幸的试着呼唤了几声:“五月?五月?”
直到一连几声都不见回应后,又才彻底死心。
好在很快他也就释然了,在那种情况下能活着就已经万幸了,哪还能奢望五月还在。
“现在当务之急,得想办法恢复五月才行。”
五月作为他长达十数年的伙伴,一时间没了,他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只希望恢复时间,能够尽量快点吧。”
感叹一句后不再多想,他试着下床走动走动,活动下筋骨。
可刚一用力,一股严重的虚脱感就传遍全身。
“哎,要是在以前就好了,一针精力药剂下去,管他多虚弱,保管马上生龙活虎。”
咬着牙鼓着气,仍然坚持着想要下床。
却不想他这一动,刚好就打翻了旁边柜子上的果盘。
哐当当!
果盘、水果掉了一地。
同时也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很快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就推门而入,眼睛通红还布满着血丝,像是刚哭过一样。
不过在看到林川的时候,又显得惊喜交加,让原本才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失控,变得泪眼婆娑起来。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趁着关门的间隙,她偷偷摸了一把眼睛,再转头的时已是笑盈盈的向林川走来。
林川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脑子却是转的飞快,她是谁?
只是依稀间觉着脸熟,却是死活想不起来。
看着来人眼神囧囧的观察着他,为了缓解尴尬,他还是试着先开了口。
“这,这个,大姐,你是?”
说话间,尽显柔和,似乎是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到她。
另外也是为了逐渐适应这个身份,毕竟他乃魂穿,鸠占鹊巢,谁知道前任是个什么性格,所以委婉点比较好。
“嗯?”当事人一愣,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似乎震惊得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了。
随即,眼泪就哗哗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淌,甚至还伴随着一丝咽哽。
“哎哎哎,大姐,别哭啊。”
林川见状一阵心急:“你看,你这,我这,我也没干啥啊。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说着还用求饶的眼神看向她。
结果他不说话还好,越说对方反倒是哭的越是大声了。
哭到最后门外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了。
感觉好像是林川在欺负她似得。
没辙,林川赶紧试着下床,想要继续安慰她。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手上还拎着水果和饭盒。
当他看到坐在床边的林川后,眼神中也是出现一抹惊喜,随后又看向旁边的女人,尽显一副心疼的神色。
只见他慢慢的走到女人身旁,轻轻的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前。
刚想说话,却被林川打断。
“额,这个,大哥。”林川试探性的招呼了一声。
不打断不行啊,这明显是两口子,说不定还是自己的大姐或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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