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人掌!”陈启知道那是专门针对空中部队的植物,立即命令喷气小猪加大马力抬升高度。可这仙人掌和游戏中并不相同,它能把躯体拉长到五六米的高度,而且生长速度极快,子弹也不再是从嘴中喷吐的,是全身的刺往固定方向疾射。
陈启就见绿色的长条形植物高高的竖了一排,在它们猛烈的攻击下立即有二十多只喷气小猪被射中,浑身插满了筷子粗细的刺,瞬间化为青烟。
“快攻击那些长得邪恶容易让人想歪的棍状物体。”陈启急的从身旁的肥猪手中夺过电磁枪,对那排仙人掌先行射击。这枪的射程极远,即便仙人掌位于坚果墙的后方,还是由于长得太高被电了个结实。
其他的肥猪也边射击,边向前推进,数百道交织的蓝色电流,迸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将仙人掌们电的摇摇晃晃,射出的针也变得软趴趴的。
空中实行突袭的喷气小猪,依然英勇的前冲,从稀疏的针雨中躲了过去,趁机将拖着的窝瓜往仙人掌上猛的一甩。
窝瓜沉重的躯体直接压倒了仙人掌,将它们打回了原来的高度。
随着仙人掌制约的减弱,更多的喷气小猪从上空飞了进来,以手中的吸管将各种植物吸到半空又丢下,妄图彻底打乱它们的阵型。
各处的莴苣又长了出来,撑开巨大的叶子呈环形保护住附近的植物。真是一物降一物,莴苣的叶子似乎不受吸力的影响,不管喷气小猪如何加大吸扯的功率,它们就是纹丝不动。
黄油、冰球、卷心菜都丢向了半空,为了减少损失,空中部队只是暂时退却。
吸不动的还有那些巨大的坚果墙,它们像是用铁水焊住了一般,连电磁射线打上去也是一点印迹也没有,致使陈启一度产生疑问,坚果是不是不导电,那么核桃呢?
“天呐,都什么时候了,我在想些什么啊。”
十多头“猪连匕核”又故技重施,将背后的小猪丢了出去,让它们用对植物极具特效的毒液,喷向那些坚果墙。
小猪们落地后,聒噪的蹦来跑去,用手中小小的冲锋水枪肆意的挥洒黄色毒液,它们自信的以为这些坚果墙一定抵挡不住腐蚀的,然而它们高兴太早了。
那些坚果墙的表面极为圆润光滑,犹如被公园的老头盘了多年后又浸了油,毒液射上去直接就流没了。这一来,原本布满尘埃的外壳像是被做了清洁护理,在探照灯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亮光,就差来个“叮”得声效了。
“哧?”小猪们挠挠头,不解而又无奈的瞧着这一现象。
此时一排又一排的战车也怼了上去,猛烈的前冲之力却没有带来想象中的破坏,坚果墙只微微颤了颤,而许多战车却因为自己的力量使后轮都翘了起来。
所有手段都不见成效,难道这坚果有绝对防护的bff不成。陈启真是急了眼,喝道:“所有战车马力开到最大,给我死命的推,就算全部报废在这里也得给我撞个缺口出来。”
此时的战场其实已完全不用他再去费心指挥,所有肥猪都是靠着自己的战斗素养与本能在作战。那些战车也是一样,它们自主的调整了作战状态,以车头巨大的推铲一下又一下极有频率的向前推动着。
连绵的撞击声与蒸汽驱动声汇成了汹涌的高铁浪潮,在这样的角力下,部分坚果墙终于出现了裂纹与破损。
此时那几只还没被完全消灭的窝瓜又赶回了第一线,跳过坚果墙,一吸气,狠狠砸在了战车的头部。
轰然巨响中被砸的战车尾部高高翘起,整个翻了过来,直接压在了坚果墙和窝瓜的上方。
陈启定睛一瞧,翻倒的战车与坚果墙形成了一个坡度,足以让部分肥猪先行冲过去。
“哈哈哈,太好了,这些窝瓜竟然无意中帮了我们,真是一帮猪队友。”他有些得意忘形的大笑着,左右一看,身边保护着他和柯老头的肥猪都用异样的冷眼注视着他,似乎在说:“猪队友又怎么了?”
“哈,是啊,我自己这边才是真正的‘猪’队友。”陈启苦笑着,刚想指挥冲在最前的肥猪顺着倒下的战车翻过去,它们已自主的实施了行动。瞬间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多余,似乎战场上没有自己存在的必要了。
越来越多的肥猪在战斗中得到了升级与进化,成为了战力超强的野猪,而随着先头部队翻过了坚果墙,战局开始了急转直下。夜晚的植物变得不再像白天那样具有攻击性和无限的精力,开始节节败退,唯有那些紫色的大蘑菇还在死守着,可它们的攻击距离实在有限,而大多数的野猪又都戴着面具防护,毒气的影响微乎其微。
在植物们如潮水的撤退中,坚果墙也被余下的战车所推到,更多的野猪涌了进去。守在陈启身边的野猪也怒嚎着,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对于不能参战开始表现出了不满,恨恨的向他瞪去。
“看什么看,我才是统帅。你们如果不保护我,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陈启训斥道。
那些野猪冷哼着从颤抖的鼻尖中喷出一股怒气,对眼前这名统帅的不屑已经溢于言表。陈启隐隐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在混乱的战场中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柯镇恶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悄声道:“陈启,这些兵卒已于之前贪婪的畜生大不一样,它们是否真心拥护你为统帅,不会兵变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陈启,仔细想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得到过系统认可的“统帅身份”。由于这次的词缀是“益智”和“策略”,与之前的“扮演”大不相同,在这个故事世界中不需要拥有明确的身份目标。所以当陈启出现时,他天然的成为了这些猪的引导者,以至于使他有了自己是“统帅”的错觉,可那些肥猪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当然它们也不会说话。
“应该不会吧。”陈启小声道,但再看向身边的那些野猪时已不如之前那般理直气壮,身上莫名的起了一阵恐惧的寒意。
柯镇恶道:“兵以战立功,你让它们总守在我们身边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你小心跟在后面,我带着它们冲上去作战。”
这话得到了野猪护卫们积极的相应,把电磁枪举过头顶“嗷嗷”的嚎叫着。
“大爷不是我说,你看不见啊,怎么带它们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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