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家子弟想要立即考科举简直痴心妄想。
许氏冷笑一声:“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弟妹娘家侄儿想要读书是好事,但凡事要一步一步来,请个先生好好教教就是了,一开口就要解元来指点,未免大材小用,虽说是亲家,毕竟没有成亲,就算成了亲也不好意思为这点事去找人家江解元,接下来人家就要准备会试,何必麻烦人家?”
陈氏脸皮涨得通红。
一旁的小陈氏笑了一声后上前一步,道:“三夫人说笑了,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请江解元过来说几句话,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许氏也不开口。
她身边的夏嬷嬷喝道:“主子说话,你个下人插什么嘴,还不退下?”
小陈氏眼睛一瞪,道:“这里是四房,你个老虔婆又插什么嘴?”
许氏笑了笑,只对陈氏道:“四弟妹,论理我们是一家人,可毕竟各房规矩不一样,在我屋里,奴婢姨娘敢在主子说话的时候插嘴,一定打出去,不过这里是四房,客随主便。我们是妯娌,自不会计较那么多,别家可就不一样了,所以还是别劳烦人家江解元,毕竟是个年轻公子,读书人家越是重规矩,据说现在给江解元说媒的几乎踏破门框,这个时候凑上去若是让人起了什么误会,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被道破心事,陈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许氏说完,便道了一声告辞,然后带着一屋子仆妇走了。
小陈氏则气得跳脚,一个劲咒骂许氏泼妇妒妇,市井恶毒粗俗之言一串串从她嘴里冒出来。
陈氏听不下去急忙呵斥住她,让婆子把她送回房。
头疼不已的陈氏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苏宜香轻手轻脚走进来。
陈氏看到女儿,勉强露出笑脸:“香儿怎么来了?”
苏宜香在乡下农庄被关了差不多一年,穷苦的生活将她身上娇气完全磨砺掉了,尤其是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还在偷偷嘀咕,说她估计是回不去了,估计要在庄子附近找个小地主嫁了,她真的怕极了。
幸好还有母亲,母亲终于还是想办法把她接回来了,她完全认清了自己的位置,父亲是庶出,她跟岑太夫人没有血缘关系,她的身份比其他几房任何一位小姐都低,一旦有冲突,无论对错,太夫人一定会责罚她,她不敢再娇气嚼舌头,只敢安安静静讨父母欢心。
看到没有其他人在,苏宜香才低声道:“母亲,姨娘在自个的院子里骂得好难听,声音又大,万一被三婶听到……”
苏宜香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小小年纪,眼里有着浓重的忧虑。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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