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
他想赌一把,自己的身体,是否能真的自愈,几日下来,伤口不仅没恶化,甚至自动康复,而且速度比平常康复速度要快上几倍不止。
如果,他一刀插入自己的胸口,没有死,那就证明,药王阁真的拿他研制出了‘再生之力’。
如果,这一刀下去,他死了,那也算解脱,总比在这充满瘴气的世间,苟且下去要好几万倍。至少,不用再被人误解。
他举起了小刀...
场内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更有妇女孩童侧开了脑袋。
但影寒亦手中的小刀,却停顿在半空下,他侧头看去之时才发现,小香竹那欲哭无泪的双目,凝视着影寒亦的脸颊,不断摇着脑袋的香竹,着实让人疼惜。
香竹的阻拦,将影寒亦的动作打乱。
“香竹...”
那乖巧且沾满污渍的小脸上,迸发出一道道泪花。
她不知道影寒亦是谁,她只知道,从认识这个人开始,她便不再孤单,不再一人对抗全世界。
影寒亦坚决的心,融化了。
被香竹的所作所为彻底融化了,这五岁的小丫头毅然努力的活着,而他自己却想着要么生,要么死的结局,这种双面性的选择,是男人该做的吗?
他丢掉小刀,抱起跟前那梨花带雨的香竹,“罢了...咱们走吧!”
可影寒亦的坚决,却感染到了人群内多数人,终于有人打抱不平,踏出来做起了公正的辩解。
“各位,容我说一句,小生年幼便研制各类医术,虽说谈不上登堂大雅,可也有些门道,药王阁的毒药确实无解,但此人被咬伤后,没被感染当真是奇迹所在!”
他的声色,Uw.anshu.显得极为嫩幼。
他的个头,也不是很高,整个身躯可以说是瘦骨嶙峋。
尤其他的头顶,一根发丝也没有!
“你是何人?”人群中有人瞪大的眼珠,乡亲比邻内,还真没有这一号人。
“秃驴,你莫乱说,若是他异变了,你能负责?”
此话一出,那小光头气得一跺脚,咬牙且其,甚至舌头打结,“我...我不是...和尚...呸!什么秃驴,你才是秃驴,你全家都是秃驴!”
因此一争,两人险些打起来,先前沉闷的一幕化解,所有人去拉着两人,生怕两人拳脚相向。
影寒亦也饶有兴趣的停下来,看着那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少年,他的模样谈不上英俊,但也庇有几分雅致,可就是没了头发,让他看起来极为滑稽,惹人想笑。
人群哟呵声连连,那小光头彻底爆发。
挣脱两位男子的约束,甩下后背上的行囊,砸在地面,弄出哐当一响。
从行囊中,跌落数不胜数的药草及器皿,还有一张由木制的刻牌,那刻牌上由黑墨,大写着一个‘宗’字。
只见他怒气冲冲,举起刻牌,向着一群一声呐喊。
“我乃宗医堂药士,与药王阁其名的存在,因病痛而脱干了发丝,什么秃驴?我名曰‘凌凡’!”他举着刻牌,环视一圈安静的人群。
影寒亦抱着香竹,也是为之一惊。
宗医堂,专门医治朝廷军阀的存在,他们不供天下人,只供将士兵萃,确确实实是与药王阁旗鼓相当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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