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定远将军府中,定远将军望着曾经刘蒙的屋子,眼中泪水不断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缘未到伤心处啊。
此时此刻,他真真正正的老来无子了,独剩下这个空旷的屋子,日日夜夜的折磨于他。
而对于让他失去孩子的牧天纵,定远将军的心中不可谓不恨,然而事情已经如此,他又能做出什么呢?
可不能做,却不代表不恨。
征北大将军月升,日日夜夜买醉,自身遭受奇耻大辱,爱妻又被人杀害,这位大将军心中的恨意快要从他的心底燃烧而起。
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牧天纵已经被尚书大人牧望城斩去一臂一腿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如此处罚,他还能说什么,在者同为庙堂之上共同进退的战友,这份面子他要给啊。
但这一切月升都明白,可心中真的甘心吗?
……
毫无疑问,四方势力仇恨皆在渐渐汇聚,并越凝越深,而这份仇恨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便会彻底引爆开来,席卷所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东方轻羽此刻正安坐于轮椅上,手持长笛,望着前方的那池莲花,轻轻吹奏。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
时间渐渐过去,仇恨渐渐汇聚,转眼间四日已过。
东方的大日刚刚升起,兵部尚书牧望城便带着三千甲士离开帝都,快马奔向天狼大营,巡视去了。
伴随着兵部尚书牧望城的离去,牧天纵缓缓睁开了双眼。
床边李三已经等在了这里,望见牧天纵睁眼,李三缓缓扶起牧天纵,为其穿衣。
“公子,在下已经叫了征西大将军陈铭。”
闻言,牧天纵点了点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寒光。
……
晚间,一间客栈之中,一间宽敞的包厢之内,牧天纵安坐于主位之上,闭目养生,静待各位大将军的到来。
原本他想将这次会面选定在尚书府中,毕竟那里是自己的底盘,想要做事自然也会轻松容易很多。
然而,李三却告诉他,尚书府虽然是公子的地盘,却同时也是尚书大人的地盘,同时还有夫人。
如果真要做事难保不会有人阻拦,倒不如选择一个僻静之所,这样做起事来神不知鬼不觉。
两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客栈中停下,车中走下来两人,两人始一见面不由得一愣,因为皆是相熟之人。
“陈铭兄,你也来到这里吗?”
定盛将军王凯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陈铭,笑着开口。
望着王凯,陈铭邹了邹眉头,问道。
“王兄也是来这里?”
不等王凯开口,一辆马车在次驶来,车上下来一人,征南大将军慕容战。
看见慕容战下车,陈铭的眉头邹的更深,同时心中疑惑更重,开口询问道。
“慕容兄也是来此。”
全身干瘦,脸色蜡黄,五官平常的慕容战眼中也有点点疑惑,点了点头,道。
“怎么,陈兄也是来这里。”
陈铭点头。
短短片刻间,陆陆续续的有人到来,毫无疑问,来者皆是武将,且皆是属于兵部尚书牧望城一脉。
陈铭环视四周,眉头邹起。此刻除了征东将军陪着兵部尚书去巡视天狼大营外,他们这一脉的当权几人竟然全部聚集与此。
一番虚假的试探后,征南将军慕容战率先说了实话。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一封信,一封可以要了他们老命的信,信中详细的叙述了他们曾经做下的恶事,并在最后邀请他们到达这里。
十人中唯独有三人没有收到那样的信件,却收到了牧天纵的来信。
其中征西大将军陈铭的信件中,牧天纵是邀请一叙。但陈铭知道,这是牧天纵来确认那则谣言。
定远将军与征北大将军月升的信件中,则是清楚的告知了,他牧天纵做下如此恶事,心中愧疚,想要给两位道歉的话语。
一番交代,十人的脸上皆是有些愤怒,很显然这是有人提前预谋,将他们引到了这里。
而这个预谋的人很有可能便是牧天纵,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客栈,陈铭率先抬腿向内走去。余下九人见此,纷纷走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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