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身处在一处高台之上,轻羽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等待着清晨的日出。
老仆站在轻羽背后,轻生道。
“公子,到了此刻他们恐怕已经彻底反目成仇,我们还需要做下去吗?”
东方的天边一点点橘黄色的光芒已经开始升起,望着天边的那抹橘黄光芒,轻羽那俊美宛如不似凡间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轻笑道。
“那你也太小看咱们这位兵部尚书牧大人了,能在司马端之手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自有其本事,那是如此轻易就众叛亲离,栽倒下去的”
听见这话,老仆点了点头,轻生道。
“可是在有头脑又能如何,与公子相比皆如土鸡瓦狗一般。”
嘴角扬起如同朝霞般的笑容,轻羽笑道。
“你倒是会捧我,就不怕我这个残废一旦摔下去,就在也站不起来了。”
看着公子笑着打趣,老仆的心中略有一些悲凉。
公子东方轻羽聪慧如妖又如何,在他们的这些人的眼中,公子其实极其简单,因为他这一生只在乎了两件事。
一,便是这如同濒将垂死的老人一般,只需一阵狂风便会立刻倾倒的风国。
二,则是那个曾经笑容如同朝霞般灿烂的女孩。
为了这两件事,东方轻羽不惜化身厉鬼,拨弄人心。
“公子,有人来了,老朽去将他打发走。”
笑着摇了摇头,轻羽笑道。
“不用,让他上来吧,看了一晚我也想知道知道,他的想法。”
一步一步走上高台,看着前方那个安坐在轮椅上望着天边朝霞的男子,战清宏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个男子虽然已然残废,可只要头脑还在,残废又能如何。
“东方公子在等我。”
走到轻羽身后,战清宏望向天边,笑着开口。
笑着点了点,轻羽笑着道。
“战公子又何必明知顾问呢?这会让我觉得公子有些无能,还是说公子就想让我认定公子是个无能之人呢?”
闻言,战清宏笑了笑,伸手入怀掏出两个桃子,随手丢给东方轻羽一个后,拿起另一个大口咬了起来,同时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并非是我的事。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昨晚做的一切谋划都已烟消云散了。”
“今日清晨,定远将军与征北大将军同时一起,抬着两个棺材进尚书府,兵部尚书牧望城一见这个场面,二话不说直接斩去牧天纵一臂一腿,并将其打个半死,已平两位将军之怒,同时维护与两人的合作关系。”
“对于牧望城如此做法,两位将军虽然不甘却也无法在说什么了。”
“因此,你昨晚的一切谋划都如同竹篮打水一般,一场空了。”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宰相答应可以提前放出风氏一家,如果你想可以随时去接。”
嘴角边笑意犹在,轻羽对此仿佛丝毫不感到意外,笑着道。
“牧望城倒是下的去手,斩去一腿一臂,牧天纵此生便算是废了。不过却也因此保下了牧天纵的命。”
“然而,如果牧望城直接一刀斩了牧天纵,那么昨晚的一切就真的一场空了,可惜他没有。”
“裂痕已经存在,又岂是一臂一腿可以抹平的。一面是丧子、辱妻、丧妻之痛,一面是废子之痛,双方之间裂痕已存。”
“其实战公子很明白,这件事从牧望城只是斩去一腿一臂时就已经注定了,不是吗?”
三口两口将桃子吃完,战清宏把玩这手中桃核,笑着道。
“是啊,已然注定。以一人破全局,看似简单,可其中人心的把握却是艰难异常。比如那个丝毫不受控制的李三,或者刘蒙与那位夫人在懦弱一点从了牧天纵,那这一切又会是另一个局面。”
话到这里,战清宏一把握住桃核,大笑着将其丢到了远方,接着笑道。
“只是昨日晚间分别时,你说我格局不够,气量太小。那你今日你所做之事呢?操纵一个草包去破全局。如此手笔难道就不显得小气吗?如果是我,我会将这盘棋下的更大。”
“那战公子为何不做呢?我猜战公子是在顾忌。因为往往容易得到的,不会让人珍惜。在者轻易扳倒牧望城,如此算计,司马端之定然会将其视之为威胁。”
“只是战公子你的格局小便小在了这里,司马端之顾忌又如何,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可你却甘愿为司马端之做事,其眼界竟只能望到一国之相,岂不是太过狭隘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轻羽口中说出,听到这话的战清宏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天边的大日缓缓升起,东方轻羽看着大日突破云层洒落下万千光芒的那一刻,笑了,接着道。
“战公子,我下了一步大棋,可是你能看清落子几何吗?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看清,那么你或许便能跟我并肩而行。”
话落,轻羽挥了挥手,老仆见此,推着轻羽向下走去。
只是走出几步,轻羽转头,笑道。
“战公子,这盘棋先好好欣赏,好戏即将开始。”
望着东方轻羽离去,战清宏双拳不由得握起,眼中杀机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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