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臣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反正就是功法起了杂七杂八的反应,导致出现了一些副作用。
但这些副作用并非全是坏事,陈江流曾听凌老说过,人体本身就有着强大的纠错能力,在某种叫潜意识东西的影响下,会自发地向着更圆满的境界前进。
而且世间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哪怕同样的功法同样的天赋同样的环境甚至同样的机缘,依然没有人能修炼出一模一样的效果,总会有些细微的不同。
张清臣明显就是纠错能力强悍的代表,但不论怎样,这改版后的如来九阳神功,必然是最适合他的功法,修为可以一日千里,尽管这小子死不承认。
当然这要是换了陈江流打死他也不能接受。
陈江流不愧是继承了凌老先生衣钵的集大成者,很快就把张清臣的状况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在将前因后果方方面面给事无巨细仔仔细细慢条斯理地给梳理清楚之后,陈江流终于给张清臣提出了最合适的方案。
“没救了,等死吧。”
“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张清臣一蹦三丈高,声势浩荡如同神人降世,让陈江流不得不感叹他的天分,连忙提醒道:“裤子破了!”
张清臣立刻像一只折线的风筝一样落了下来。
他捂着那与黝黑的脸庞完全相反的大白屁股,泪眼朦胧,让牛必治二人都心有不忍,哪怕牛必治脾气再好,也有了出手的欲望。
牛必治与管吾子相视一眼,从两个方向慢慢靠近。
“停,你们揍了我就能解决问题吗?张兄弟还不是得受委屈?”
陈江流赶紧安抚道:“事到如今,咱们不是要纠结问题的时候,应该齐心合力想个办法解决问题。”
“你就是那个问题。”张清臣悲愤不已。
陈江流置若罔闻,说道:“其实,我有个办法。”
牛必治停下了脚步,沉吟了一会:“愿闻其详。”
陈江流呵呵一笑,胸有成竹:“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尼玛啊!管二哥,别拦我,让我一掌打死他丫的。”张清臣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不理会张清臣的喝骂,陈江流唾面自干,转向场上唯一一个讲得通道理的牛必治,说道:“第一,就是打架的时候放屁有些不雅。”
“是很丢人!”
“第二,就是裤子质量不好。”
“还不是放屁的问题!”
陈江流气定神闲,脸上显出神秘的笑容:“这些,在小店都可以解决。”
“尼玛啊,你再笑,在笑劳资锤死你丫的。”
牛必治也终于看不过去了:“还请陈兄弟别笑了。”
“不然我也忍不住要笑了。”
“牛大哥不带这样的啊!”
陈江流正色道:“首先,是裤子问题。”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块小小的布料:“牛兄请看。”
牛必治接过布料,发现这片布料与寻常的材质不同,通体雪白,入手极其轻柔,好像初春的小鸟身上最细微的毫毛,但又极其坚韧而富有弹性。
牛必治先是试着撕扯了一下,发现这片布料没有丝毫损伤,然后他逐渐加力,但似乎依然没什么大用,直到他使用了十分的气力,这片布料才被拉长了几倍,尽管如此,当他松手之后,布料立刻恢复原状,依然如故,没有丝毫变形。
“这是?”
“天蚕丝。”陈江流解答了他的疑惑。“我托人从农家学院带过来的,这种材料制作的布料,轻柔坚韧,是制作贴身防护衣物的绝佳材料,军方将领都偶有采购,而且透气性能举世少有,牛兄请看。”
陈江流拿过布料,点燃一根蜡烛,然后将布料竖着摊开,对着中央吹了口气,这股气透过布料把蜡烛熄灭,但牛必治却没有看到布料有任何的抖动,似乎隔在陈江流与蜡烛之间的,是一块虚幻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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