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飞鱼帮做为横行京口运河的帮会,从未有人敢在运河上挑战他们的权威,更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驾船逃亡。
内河不比大江大海,没有风帆,船只多以长篙摇橹航行,速度根本快不起来。以操浆快船配上短矛飞斧,足以让飞鱼帮横冲直撞了。
何况自淳熙年间,官府对兵器甲胄控制极严,私造弓箭或甲胄出售者,一经发现就算谋逆。而官造的一张黑漆弓价在两贯以上,就算是飞鱼帮也用不起啊!
因此,尾追而来的飞鱼帮精锐们,在余堂主的亲自率领下,人人手执利斧短矛,只等靠近后一声令下,斧矛齐飞,必将胆大包天的几人立毙当场!
近了!
听到清晰的恶毒喝骂声,罗聪嘴角轻抿,漾出一丝冷笑,安然地搭箭张弓,瞄准最前面小船上正挥舞利斧叫嚣的飞鱼帮高手,在心里默默地倒数。
四、三、二、一!
嘣地轻响,利箭破空声随之尖利响起。那名飞鱼帮高手哎呦一声,胸口已然中箭。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插在胸前的羽箭,短斧脱手掉落,整个人直直摔进河中。
第一箭!中靶!
罗聪屏住呼吸,右手捡起甲板上的羽箭,再次张弦瞄准,嗖地又是一箭射出。
船身狭小,空间有限,即便发现对方用弓箭射自己,又怎么躲避?第二名不幸的飞鱼帮高手同样放声惨叫,大腿被利箭穿透,摔倒船上,疼得满头大汗。
你飞鱼帮不是很猖狂嘛?什么“今时今日,运河之上,飞鱼帮就是王法”嘛?你到张狂一个给我看看!
手臂修长如翠竹,腰身平稳如山岳,冷静地搭箭、开弓、瞄准、松弦。罗聪嘴角噙着冷笑,依旧瞄准同一艘小船上剩余的两名飞鱼帮众,不紧不慢地将他们一一射倒。
每一次都是满弓射出,一石半的弓力,使得羽箭的破空厉啸声特别刺耳,犹如女鬼夜哭,听在飞鱼帮众人耳中,像催命符般,每响起一次,就有一名同伴应声倒下。
明明危险就在面前,你却躲不得避不开,眼睁睁看着它一步步向你靠近,你会不会恐惧?
原本热血激昂的同伴,在你眼前,被对方一个一个地精确点名,翻滚着、挣扎着、惨嚎着,你会不会惊慌?
短短几息内,最前面那艘小船就被清理一空,任谁也受不了这种打击。惊慌和恐惧瞬间弥漫飞鱼帮众人,喝骂声旋即消失,换之以紧张到极致的沉闷。
后面三艘小船上的飞鱼帮精锐们士气低落,再也不复方才的猖狂。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划桨的速度也悄悄慢了下来。
察觉到手下的不安和畏惧,余堂主怒火狂烧,恨得咬牙切齿,转身吼道:“他只有一张弓!你们怕什么?就这几步距离,加把劲就能够到!举起你们手中的飞斧,狠狠地砍死他!”
可以肯定,对方那名神箭手下一轮的目标,仍然是冲在前面的小船。虽然再拉近点距离,就能投掷飞斧,但谁愿意在这短暂时间内做出头鸟,承受对方的箭无虚发?
一具箭壶共装有二十支羽箭,罗聪留下两支,把剩余的四支白羽箭继续摆放在跟前,然后舍弃挥刀站在船首的余堂主不管,瞄准后面的飞鱼帮众开射。
这一番罗聪开弓的速度极快,五指拨动如云手拂琴,弦开声几乎连成一线,四支羽箭连贯射出。夹着破空厉啸,飞快扑向余堂主身后的几名帮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