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进入第十关——烧猪脚,场上还有六名选手,看来都是实力不俗啊!咦?大家看,场上又出现了新情况,佩迪选手停下了!……啊,他说猪腿上刚刚落了一只苍蝇,要求更换,让我来看看规则,哎?规则上没有说明,那么这个要求我们不予通过,哦?佩迪选手弃权了!我现在怀疑他是故意找借口,一定是了,多吃一只苍蝇又死不了人(台下某些人呕吐声)……
呼……剩下的五位选手都是精英了,请让我对他们表示由衷的敬佩!那么在开始第十一关之前,给各位一盆番茄肉汤来缓解一下,这道汤是附加的,你们可以选择不喝,啊,有两名选手一看到汤就晕倒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被一盆汤吓晕,算什么大肚汉!现在场上已经只剩下我们的市长大人、斯维拉和哈里芬三位选手了,到底最终会鹿死谁手呢,先过了烤鹿腿这一关再说吧!
……
喔……各位……各位观众,这三位的实力,……实力实在令人惊叹,咳咳,连我的嗓子都撑不住了,可他们还在不停地往自己的嘴里装,噢,好像又有情况了……哈里芬选手说要一杯水,嗯?是一桶水,他好像噎着了,提供规定以外的物品,这是我们的比赛规则所不允许的,所以,哈里芬选手,你还得继续吃,噢!好像他真的噎着了,正在不停的捶胸口,啊!他倒下了,不好,要出人命,牧师,牧师!快,先让他把嘴里的面包吐出来,快快!
……
各位,宣布一个好消息,在牧师的抢救下,哈立芬选手已经没事了,下面让我们继续关注比赛,现在场上只剩下我们的市长大人和斯维拉两个人了,冠军即将出炉,到底谁会获得大胃王的称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现在已经是第十五关了,看到这只烤小牛犊,连我都吓了一跳,到底两位选手能否吃下它呢……噢,市长大人看起来不行了!他已经开始吐了,刚刚十四关吃下的酱鹅肝,十三关吃下的土豆泥,还有十二关吃下的猪大肠,他统统都吐了出来,我们看见了,这些东西还基本保持原样,没有开始消化呢,恐怕都还没有进到胃里,呃……呕……说得我自己也要吐了。
嗯……市长大人已经被抬下去了,我也吐的差不多了,下面我宣布,本次大肚汉竞赛的冠军、实至名归的大胃王,是龙吟诗人斯维拉!呃……大家看啊,斯维拉他还在吃,斯维拉先生!不用再吃了,你已经夺得冠军了,噢,天哪,他已经听不见我们大家的呼喊声了,我想他大概是神智不清了,可是他还在吃,谁快去阻止他啊……”
……
“我说,伊凡特……嗝,怎么才待了这么一会儿就要走啊,在这里多玩几天嘛……嗝。”克里因强打着精神想要挽留年少的**师。
“不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可是,这个家伙这样……”凯文看了看躺在手推车上呻吟的哈里芬,说道。
“没关系,我还是拉得动他的,对了,恐怕快要开战了,相信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招回国内了,提前做做准备吧。”伊凡特微笑着说。
“那你也多保重,有缘我们再见吧。”捧着孕妇一般的大肚子,斯维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你也是,我看你还是赶快去看医生吧。”
“我好得很呢!”
“你这是在死撑!”克里因捂着肚子咬牙说。
“不过话说回来,斯维,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一位身怀六甲的精灵老奶奶。”玛莉安接过凯文递给她的纸条看了一眼,马上念了出来。
众人立刻笑成一团。
清晨的迪斯科特大街,是最好的散步场所,没有了不时出现的劫匪,让人觉得在这个空气清新的早上,悠闲地散步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非常显眼的两男一女,也可能是一男两女,正漫步在第一大道上。
“哎,斯维,你这家伙怎么练出来这个大胃口的?”克里因突然向好友发问。
“咦,我也不知道,只是前段时间饭量突然长了,不过现在我好像又恢复原样了……”
“其实我也是,自从比赛完了以后,我也不像以前那么能吃了。”
“自从看到你们那天的丑态之后,我根本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玛莉安愤愤地说道。
“唉~~现在唯一能够保持原来食量的,好像只有佩迪了,那场比赛真是够大家受的了,早知道会那样,我预先就再多吃点消化药了。”
“啊!原来你是作弊的!”克里因闻言伸手就要去抓斯维拉的衣领。
“喂喂,何必呢,消化药也没起多大作用,我当时可不比你好受,况且,那天我的形象可是彻底毁了,没看这几天城里的小姑娘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疫一样,都躲得远远的吗。”
“你是不是感到很遗憾啊,嗯?”一旁的玛莉安眯起小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口袋里。
“没!绝对没有,怎么会呢!没有那些烦人的女人,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
“嗯,那就好。”炼金师小姐满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绢布,擦了擦眼镜,斯维拉则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心里明白的很,自己刚才要是回答不当,玛莉安掏出来的就不会是眼镜布了。
一旁看笑话的克里因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快快,一定要比警备队那帮人先到,部长大人吩咐了,必须占据最靠近的地方,确保包围圈的优势,一定不能让她落到警备队的手里。”一大群法警从三人身边跑过,虽然非常着急,但是还是不忘向克里因敬礼。
“喂,出了什么事?”
“啊,市长大人,我们去抓人,抓金贝瑞,我们要赶紧去,不能让警备队抢先了。”
“嗯,又要抓人了?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克里因起了兴致。
“反正也抓不到……”斯维拉则嘟囔了一句,跟在法警身后跑了起来。
“哎?这不是侯爵夫人的宅邸吗?怎么跑到这里来抓人了?”站在爱尔培拉侯爵夫人的大屋前,又看着把房子围得严严实实,把街道也堵了个水泄不通的警备队士兵和司法警察,玛莉安诧异地问道。
“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斯维拉一脸的不安,第一个挤进了人群,克里因和玛莉安紧随其后。
“兰因治,这是怎么一回事?”来到大门口的克里因看见兰因治站在大门外,便马上询问道。
正在紧张布置的兰因治立刻行了一礼:“市长大人,据消息说,金贝瑞的真实身份就是爱尔培拉侯爵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就立刻带人来这里,不过我也不太相信,所以打算请侯爵夫人到法政署问问话。”
“那干吗还要带这么多人?你很明显就是怕她跑!”斯维拉有点激动地说道。
“嗯……确实是怕她逃跑,万一侯爵夫人真的是金贝瑞的话,我们需要有足够的人手围捕她。”兰因治不以为然地回答,看向斯维拉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似乎有蔑视,有恨意,更多的还是嫉妒。
察觉到警备署长的怪异态度,斯维拉也不再说话了,只不过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兰因治看到这样的表情,更确信了心中的猜测,于是他加紧布置,不过可惜的是,最前面的两层包围圈是由司法警察组成的,这让他有心无力,只能在埋怨自己这帮磨磨蹭蹭的部下之余,吩咐他们做好准备。
这时姗姗来迟,实际上却已经控制了大局的法拉特艰难地挤到了大门口,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用古怪的语气询问兰因治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怡然自得的司法部长是在向警备署长暗中示威。
“那么……我们要不要进去抓人?可是这有失礼数吧!”法拉特慢条斯理地说,“毕竟在整个迪斯科特城里,除了我们的市长大人之外,侯爵夫人是地位最为尊贵的人,倘若我们这么贸然冲进去,只怕以后的局面不好收拾啊。”
“可是我们在这里包围了这么久,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都没一点反应,这一定有问题。”兰因治辩解道。
“侯爵夫人的身份何等尊贵,难道要她主动出来询问你吗?就算真的有问题,你就有权力进去抓人了?”法拉特毫不客气的回道。
“市长大人,您看……”警备署长则马上把这个包袱抛给了本来在一边看好戏的克里因。
“啊?问我?迪斯科特施行的不是格兰斯的法律吗?既然侯爵夫人有可能是嫌疑犯,那你们就能请她到法政署里问话。”往日大大咧咧的克里因此刻倒是显得很精明,这句话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那我们就……”
“慢着,我看还是先找个人进去通报一下吧。”法拉特连忙阻止。
“我是局外人,我看还是我进去说明一下情况吧,也免得你们为难。”斯维拉突然说道。
“啊,这太好了,斯维拉先生,就有劳您了。”法拉特立刻说道。
“嗯……”
一旁的兰因治虽然点头同意,不过脸上却明显是怀疑的表情,好像是再说:“你这小子肯定打算要耍花样!”
就这样,龙吟诗人在一千多人的注视下,敲响了侯爵夫人宅邸的大门,开门的侍女看都不看一眼远处的众多包围者,引领着斯维拉走进了客厅。
“斯维,你来啦,坐吧,唉!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坐在沙发上的爱尔培拉侯爵夫人泰然自若的说道。
“夫人,我……”
“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不过,把守得再严密的秘密早晚也会有暴露的一天,我家向来都有很多访客,大概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位机敏的先生在我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吧!”
“你还这么轻松,难道你有信心逃出这样的包围?”
“是不太可能……”爱尔培拉侯爵夫人微笑道。
“需要我帮你吗?我尽量拖住一部分人,给你制造一个逃脱的机会。”
“帮忙?当然不要!你这样不更加证明我就是金贝瑞了吗。”
“那……你的意思?”
“跟她们走呗,他们总不会对我严刑拷打、逼我认罪吧?”
“那么说,就是不承认自己是金贝瑞了?”
“当然!奥兰多唯一的一位宫廷正式封礼的侯爵夫人是一名盗贼,这会让爱尔培拉家族成为笑柄的。”
“我得告诉你,恐怕不是法政署要为难你,真正打你主意的,是城里这些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那又怎么样?他们也没有证据,好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看我也该出去了。”侯爵夫人说着放下茶杯,站起身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亚芳,你去收拾一下房间,一会把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交给斯维拉先生带走。”
看着亚芳应声离开,侯爵夫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大门走去。
“你先留在这里,等一会人都走了再出去。”
斯维拉点了点头,走上楼梯。
看到侯爵夫人走出来,外面的人群中立刻出现了一阵骚动,肥胖的司法部长赶紧迎了上去。
“噢!尊贵的伯爵夫人,想必斯维拉先生已经给您解释了一切。”法拉特温文尔雅地说,看到侯爵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那么,您愿意跟我们走一趟法政署,喝杯茶,聊一聊吗?”虽然没有看见斯维拉走出来,不过法拉特还是闭口不提此事。
“当然,请吧。”
“噢呵,喂,去我家中把我新制的白兰地香茶拿到我的办公室去。”法拉特对身边的一名法警吩咐着。
包围在门前的法警立刻给侯爵夫人让出一条通道,而在其后列队的警备队士兵中则有几个人拿着镣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慢着,”兰因治叫住了自己的部下:“怎么能对尊贵的侯爵夫人无礼?”
看了看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的爱尔培拉侯爵夫人,兰因治咬了咬牙,喊道:“收队!”
把附近围得水泄不通的这一千多人离开了侯爵夫人的宅邸,而房子的另一边,背着一个大包袱的斯维拉则像小偷一样,翻过了后花园的围墙离开了。虽然有一小队走得比较慢的法警看到了这一切,不过他们还是若无其事地整队离开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小队法警拿着搜查令折返了回来,不过他们只是在侯爵夫人家的大门口和侍女聊了一会便离开了,根本没有进屋搜查。
“什么!审判?到底是哪个家伙从中捣鬼,要把一位身份尊贵,仅仅还是怀疑对象的年轻女士推上审判席?哪个法院受理的?是哪个混蛋签的送审文书,还把不把我这个司法部长放在眼里了!”法拉特愤怒地捶打着办公桌,房间中所有可以从墙上或者桌子上取下的东西已经全部变成了散落满地的碎片。
“诉讼人是城里的大商人范沙.弗格斯,法院是通过政府授权的维罗克私立法院,签署文书的那个混蛋,就是维罗克法院的**官,他们是根据《等级冲突特殊对策准则》中有相关规定,申报的紧急送审。还有,上一级审批是特比勒郡省级法院,最高一级是南联邦法政厅。”法拉特的副手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昨天才请侯爵夫人来的,今天就从两万多里以外送来了审批文件?”法拉特的办公桌已经被捶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大人,这恐怕是早有准备的,维罗克法院的**官加库.维罗克是弗格斯的堂弟,还有,特比勒郡省级法院那个签署文件的法官罗温.汉姆,原来是弗格斯的一个商业伙伴,还有南联邦法政厅的首席**官,签署最高送审文书的卡贝利.金格,原本也是商会联盟的一名长老。大人,这一定是个阴谋。”
“弗格斯?就是那个被偷了名画的商人?这老东西的人脉够广的嘛!”
“大人,还有陪审团……这是名单,全部都是城里有名的奸商,还有这份名单,是从上到下送审过程中所有的参与者。”
“嗯?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法拉特看着名单,瞥了自己的副手一眼。
“这个是刚刚兰因治大人派人送过来的,恐怕他也是参与者之一呢!”
“哦?想不到这次倒被他抢了先,送信的人说什么没有?”
“只是说了一句,叫大人您只要关注身在迪斯科特以外的人就可以了。”
“哦?那么什么时候开庭,提审呢?”
“开庭是在后天下午,提审是今天晚上,大人。”
“知道了,我下午有点事要办,提审的人来了,你就说我还没有审讯完,不能交人。等到后天开庭的时候再由法政署亲自送人去,要是他们想要强行把人带走,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我立刻去召集人手,严密保护。”
“如果后天下午以前侯爵夫人离开了这里,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了!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大人!”
“哼!兰因治这小子,现在才想起来要表现,我才不会输给你呢!”法拉特小声嘀咕着。
和法政署一样怒气冲天的地方,还有市长大人家,此刻克里因和斯维拉同样显得怒不可遏。
“这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罪恶勾当!”克里因愤怒地说道。
“咦,斯维他生气还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侯爵夫人的老情人,可你呢?什么时候关心起侯爵夫人了?”虽然玛莉安也感到气愤,不过她还不忘调侃两句,当然其中不乏吃醋的成分。
“我只是对这些商人感到恶心,这比那些仗势欺人的贵族还要**裸!”克里因回道。
“唉,开明的政治表面下,隐藏着臭气熏天的肮脏**,玛莲,这就是你的共和国。”斯维拉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赞同,想想当初哈维是为了什么原因才来到布拉萨斯的?商业和经济的发展就像一把双刃剑,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也用它的魅力使无数人堕落了,再加上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来把持,奥兰多会有现在的情况不无道理。不过我还是很乐观的,这只不过是暂时现象罢了。再说,侯爵夫人身居高位,家族历史悠久,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她确实是犯了罪不是吗?”玛莉安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在根本没有证物的情况下开庭审判嫌疑人,不知道当初奥兰多的议会怎么会制定这样的法律。”斯维拉回道。
“那只不过是这些人玩了文字游戏,只手遮天。斯维,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所有的证物不是都在你的房间里吗?”
“啊,是,你们……”
“我们当然会保密啦!这件事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但从情理上讲,我们还是应该帮她的嘛!那些虚伪富商实在很恶心人啦。”玛莉安刻意显示着自己的宽容大度。
“谢谢……对了,凯文和佩迪呢?”
“替我处理一些政务方面的问题去了,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那批观审者准备一点‘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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