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年间,宦官专政,朝廷腐败。
江湖中四处尽是波澜。
然而,仍有一些武林正派主动挑起正义的大旗,维系着武林的和平。
其间,又以西北昆仑派,四川峨眉派,嵩山少林寺和南岭柳剑派四大门派为首。
不过,此时的江湖与朝廷之间,关系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这样,也就是说,
故事就是从未名开始。
——题记
是夜,昆仑城外,灯火闪现。
两道人影在树丛中穿梭而过,其间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压住了细虫鸣叫的欲望。身后,一群手持利刃的昆仑派弟子紧追不舍,一般的服饰,一般的目的。
"给我追!一定要抓住他们!""是,四师兄!"只见得众人突然提气,脚踏昆仑天星步,身子刷得飞过几棵老树丫,刀剑碰到树干划落几片枯叶。
此时秋意正浓,圆月当空,却多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飞奔在前面的两人中,那个中年男人模样,一脸络腮胡,身法矫健的乃是昆仑派六难道人的二弟子张青离。身边被他牵着跑,早已上气不接下气的便是他的夫人胡氏。胡氏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婴孩并不知道此时自己正面临着何样的危险,只是安然地熟睡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竟然都未将他惊醒。
此下这般情形,是张青离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昨日的师门情谊,今日的同门相残。他心底百感交集,脚下步伐甚是沉重。
作为昆仑派二弟子,张青离的轻功在江湖中也算数一数二,若单独逃纵,想必也难有追兵。只是自己这次是身携家眷,拖儿带母。顾及家人,轻功就不便施展,所以逃脱的机会就大大减小。他心念及此,深感难逃生天,却又不愿家人陪葬。手中的长剑也不禁握得更紧了。
正想着,张青离只觉一道剑影从身后疾袭而来,寒风直指背心。他大叫一声"不好",一掌将胡氏推开,反手持剑,回转斜劈。只听"咣"的一声,张青离向后退出两步。突然又有两道身影从天而降,两柄大刀分刺张青离双肩。张青离稍稍提气,脚下一蹬,身体旋转直上,避开刀锋,右手拿剑,上挑一人手筋。只听"啊"的一声,一人落地。另一人见偷袭不成,大刀横收,凌空一脚。张青离侧身避开,在空中二段纵起,回旋一周天单脚带着浑厚内力击中对手的肩骨。对手还来不及反应就痛昏过去,跌落草丛中。张青离稳稳地落在胡氏旁边。
"不愧是二师兄,师弟以前还是小看你了。"
说话者,正是六难道人所收四弟子司马鉴。当然身后还带着几十个昆仑派后辈弟子。此人向来嫉恨张青离的武功高于自己,也比自己更得师傅欢心,说起来是早已起了杀之而后快之心。此时张青离平阳落虎,正是自己除掉眼中钉的好机会,当下已运起七分内力。
"四师弟,你若还认我是师兄,便应该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只要你让我见到师傅,我便可以向他老人家禀明一切,洗刷自己的冤屈!"张青离道。
司马鉴冷笑一声,道:"我尊你一声师兄不过是看在我们曾经同门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敢在我们面前说你是冤枉的?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师傅要我带人来追你,只给了我一个指示,便是把你带回去以门规处置!当然,师傅还特意叮嘱,你如若胆敢反抗,杀无赦!"
张青离听得此话如惊雷霹雳,颤声道:"这......这不可能!师傅怎么可能......我不会相信的!"
司马鉴道:"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作为师弟的我可以向师傅求情,说不定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张青离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道:"那我的妻子和儿子呢?你们是不是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司马鉴哈哈大笑说:"别做梦了,一律处死!"
张青离心中悲愤交加,长剑一挥,众人耳边便呼呼作响。"既然已是绝路一条,倒不如奋力抵抗。只盼杀出一条生路,留得性命以后再向师傅表明一切!"
司马鉴向前一步,道:"只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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