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嘉道:“是,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干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自罚一杯!”
卢小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卢永嘉替自己的儿子打起了圆场:“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起些冲突也是正常的!这叫不打不相识!”
黄金庸道:“对!不打不相识!哈哈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卢永嘉和黄金庸开始说起了正事。
卢永嘉说:“黄老板,眼见就入冬了。我麾下的兵士要添棉衣,这是笔不小的开支。。。。。这个月的军饷。。。。”
黄金庸抿了一口酒:“上海商界,已经替淞沪护军凑齐了一百万大洋的军费!这钱是我替卢护军使你收的,已经存进了渣打银行,渣打银行的本票在我那里。你随时可以派军需官到我那里去取!”
淞沪护军是靠着青帮在上海滩筹集军饷,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按理说,黄金庸只是淞沪护军使衙门的警察总监,卢永嘉是他的顶头上司。可正反过来,卢永嘉这个顶头上司倒要敬黄金庸三分。w.kash.
酒宴过半,我到卢府厕所放水。放完水出来,迎面正撞上来洗手的林桂生。
林桂生问我:“你不是该在闸北查潘老香主的死因么?怎么跑到租界来了?”
对林桂生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大佬我不敢隐瞒,我将查到钩吻碱的事情全都讲给了林桂生。
林桂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还有一件事,我问你。今天袭击你们的枪手,真是冲着卢公子去的?”
林桂生真是女人中顶聪明的!别人都以为不是冲着我,唯独她慧眼识破。
我对她没有隐瞒,因为我知道,隐瞒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对她说:“袭击我们的枪手应该是长枪党的余党,是冲着我来的。”
林桂生点头道:“嗯!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别让别人知道了!”
宴会散罢,黄金庸和林桂生离开卢府。
我明天还要去大平药房查案,卢小嘉挽留我在卢府住一夜。
深夜,我从客房出来找水喝,看见卢永嘉端着一个酒杯在大厅里喝酒。
卢永嘉把我叫过去,问我:“是你杀了张恨天?”
我说:“是。”
卢永嘉又问:“他死的时候,你没在他身上发现点奇怪的东西?例如。。。。。。地图什么的?”
我说:“没有!他的尸体在停尸房被我们的验尸官搜过,身上没有什么地图。”
卢永嘉说:“哦,这样啊,你去睡吧。”
回到客房,我心中一阵忐忑。但愿刚才的回答能糊弄过卢永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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