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探长笑着说:“于公于私?于私,杜月恒是南门香会的人,三六香会与南门香会之间的事你比我清楚。这只是香会之间的争斗,怎么能说李天虎是与整个青帮为敌?于公,潘老香主的死早已盖棺定论,他儿子的酒楼被烧,一口咬定是李天虎做的。杜月恒还去查人家,李天虎能不大动干戈么?”
黄副署长被戚探长气的发抖:“戚探长,难道不是你派杜探佐去北坊查这件案子的么?!你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戚探长大笑道:“诶呦?黄副署长这话什么意思?我倒要讨教,谁是项庄,谁又是沛公?”
隐忍,通常需要比撕破脸皮更大的勇气。
我捂着伤处半趴在办公桌上,看着闸北警署内的两位大佬斗嘴。我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先隐忍吧。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二位官长。我不会办事,得罪了李天虎,挨揍是自找的。”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戚探长得胜般的对黄副署长说:“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是他自己不会办事!唉,巡警出身的人,怎么会有能力做探佐呢?”
黄副署长也是巡警出身,靠着苦巴巴的熬资格才快六十岁的时候当上副署长。戚探长这么说明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黄副署长被气的哑口无言。
我身上的伤疼痛难忍。傍晚下值的时候,.uanshu.m我几乎是被胖老王背着回的家。
听说我挨了打,我师傅曹半瞎在夜色中来到了我的家。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师傅。我师傅沉思一阵。
“阿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国时候,刘备和曹C煮酒论英雄,天上打雷,刘备装作害怕丢掉了筷子。这叫示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戚探长示弱!”我师傅说道。
“示弱?怎么示弱?我在他眼里是黄副署长的人。他现在跟黄副署长水火不容,他自然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我问师傅。
师傅说:“他姓戚的自认为占着上风,必然会自大。你听我的。。。。。”
师傅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朝我交待了一番。
而后师傅又说:“你最近太顺利,受些挫折未必不是好事。记住,这仇迟早要报,不过要费些时日。示弱不等于束手待毙!黄副署长现在算你的靠山。你要帮他坐上署长的宝座!到那时候,闸北警署的头号大佬做着你的靠山,你才能在警署里如鱼得水!”
我点点头:“还有李天虎弑师上位的事呢?”
师傅说:“管,当然要管!你若是能帮你们香头的陶香主除了李天虎这个心头大患,他一定会将你视作他的心腹!到那时,你有自己本香香主的赏识,在香头里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师傅说完,给我全身擦遍了跌打酒,而后走了。
示弱,好吧,戚探长,明天我就向你示弱!
李天虎,戚探长,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骨子里可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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