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力不能及的事,我不敢答应。”
“哐!哐!哐!”外面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我往外望去,只见几十个壮汉闯进了潘老板的宅院。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天虎!
李天虎径直走到潘老板跟前。
“干大哥,我听说你的酒楼被烧了,你不去找咱香会的自己人帮忙,却去闸北警署报了案?这不是丢咱香会的人么?北坊这地界,难道有什么事是咱们香会解决不了的么?”李天虎对潘老板说。
潘老板白了李天虎一眼:“不劳费心。到底是谁烧了我的酒楼,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李天虎一脸阴笑的说道:“是谁烧了干大哥你的酒楼,干大哥你说句话,我马上带人去办了他。不过嘛,这没证据的事,我劝大哥还是不乱说。”
李天虎嘴里“没证据的事”,听起来像是酒楼被烧的事,实际上却另有所指。
潘老板又瞪了李天虎一眼:“作大恶的人都是心思缜密。w.uknshm哪里会随便留下什么证据?公道自在人心,凡事讲个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天虎看了我一眼:“你是闸北警署派来查案的便衣?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青帮一个香会的香主,可以对一个警署的探佐说滚字。这就是上海滩。
师傅常说,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当初也受过胯下之辱。我识相的低着头,准备离开。
这时候,李天虎的一个手下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天虎喝道:“慢着!我说看着你眼熟,原来你就是当日在花坊拔了我们香会香头的那个混账!哈哈,既然来了北坊,我自然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几个壮汉马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对李天虎说:“我是青帮的甲等帮众!更是警署的探佐!你想对我怎样?”
李天虎大笑道:“好一个甲等帮众!别说你一个甲等帮众,就算是你们南门香会的陶老狗来了,我照样会暴打不误!警署的探佐?你们警署的戚探长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你一个探佐我会放在眼里?来啊,给我打!”
几个壮汉把我按在地上,拳头雨点般打在我的身上。
我的身体一阵阵的疼痛。我的耳边渐渐听不到声音,只剩下“嗡——嗡——”的耳鸣。
我试图还手,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我立马又被还以更猛烈的暴打。
对我的“招待”,持续大概了西洋钟十几分钟。我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李天虎拿出一把刀,要挑断我的脚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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