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生这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我干女儿的婚事,虽然要门当户对,可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卢家的那个公子,我早就听说是个风流阵里的急先锋,素汐嫁过去,只有吃不尽的苦!”
谁能想到,在上海滩不可一世的黄金庸,对待自己的夫人竟是如此的温柔?
听到黄金庸说不让任素汐嫁给卢小嘉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既然名花暂时无主,我就还有机会。
这时,饭厅里一阵香风飘来。任素汐来了。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洋装上衣,一条黑色的长裙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踝,一头乌黑的长发更让她鹅蛋般的脸蛋更显秀丽。
“干爹,干娘。咦?这不是我在百乐门的那个舞伴?”任素汐朝我点点头。
“素汐,有外人,端庄些。”林桂生说。
任素汐一吐舌头,规规矩矩的坐下。
“快吃饭吧!阿恒,别愣着啊,动筷子!”林桂生对我说。
在黄金庸和林桂生两位青帮大佬面前,我不敢多说话,只能埋头吃饭。
任素汐又笑道:“我说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托生啊?要知道人的嘴巴除了吃饭,还要说话。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我朝任素汐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uknsh.管家阿平走了进来。
阿平走到黄金庸身旁,说道:“老爷,有事情。”
黄金庸一边嚼着一块腊肉,一边说:“吃个饭都不让吃安生,说吧!”
阿平掏出一个本子:“张笑林刚才打电话来问,从安南运来的六百箱鸦片已经到了码头,是低价沽货卖出,还是等等行情?”
阿平嘴里所说的张笑林,在青帮里地位仅次于黄金庸和林桂生,坐着第三把交椅。此人四十来岁,是上海滩有名的鸦片大王。
黄金庸头也不抬的回答:“行情不行就等。我们暂时又不缺钱,犯不着赔钱卖出去。”
阿平又问:“玄武堂里的一个香主,竟然无故丢了筷子,将另外一个香会的香主给杀了。这一场武斗双方死伤将近两三百人。”
黄金庸说:“哦?丢了筷子?”
在青帮的暗语中,香会香主丢筷子就是下令与敌对的香会武斗。武斗可不同于文斗,是要死人的。
黄金庸又说:“把那个丢筷子的香主抓起来,执行家法。”
林桂生插话道:“这事情我知道。玄武堂的那个香主,自己的小老婆被对方睡了,这种事情男人怎么能忍?这哪里是什么无故?死的那个香主,我看是咎由自取。”
黄金庸听林桂生这样说,马上改口道:“那就找个人,顶了那个死了的香主的位置就是。”
看来,林桂生在青帮的大事上,也可以轻易的影响黄金庸。
吃完了饭,黄金庸这才想起了我。他对任素汐说:“我对这个人有些话要说,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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