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说:“放心巡长,我心里有数。咱们这几根破警棍,哪是长枪党的对手?”
警署的二百多巡警,在黄副署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直奔豫园坊。来到豫园坊前,我看到一百多警署的便衣早已经将豫园坊团团围住。
戚探长见黄副署长来了,先是几分惊讶,然后是愤怒:“副署长大人怎么也收到消息了?现在已经确定长枪党藏在坊西的那座二层木楼里。怎么,副署长你要身先士卒,领着巡警们打头阵?”
黄副署长笑了笑:“消息嘛,有一个人知道就会有两个人知道。我这个当副署长的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巡警的手里没有枪,冲锋陷阵的事,还是交给你手下带枪的便衣吧。这样天大的功劳,你戚探长拔个头筹,我在外围敲敲边鼓,跟着分一口汤就成了。”
戚探长显然也不想将头功送给黄副署长。他点点头:“哼,那好,你们巡警在豫园坊最外围布防。不带枪的便衣在木楼周围布防。带枪的便衣,跟我上木楼,抓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道理一点不假。戚探长为了占住抓长枪党的首功,竟然硬着头皮亲自带人上了!他拉了一下手里那把马牌撸子的枪栓,大喊一声:“带枪的便衣,跟我上!”
我不知道木楼上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乒乒乓乓”一阵枪声大作。
而后,十几个手持长枪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其中领头的那个,端着一杆刘易斯机关枪。他们朝着我们这些巡警布置的防线冲来。
领头的那人,端着机关枪朝着我们这边扫了几发子弹。巡警们都是拖家带口,手里又没有枪,平日里也就是巡巡街收收份例钱,.shm哪见过这阵势?
黄副署长大喊一声:“全体卧倒!”
二百多巡警全部趴捂着脑袋趴在地上。
十几个长枪党见巡警们无心也无力抵抗,倒是没跟我们纠缠。直接端着枪冲出了我们不设防的“防线”。
长枪党们走后,黄副署长大喊一声:“都起来吧!来人啊,跟我上木楼看看戚探长他们怎么样了?”
我们进到木楼,只见楼梯口上,五六个便衣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手枪被他们丢在地上。看来是被长枪党打的缴械投降了。还有几个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
刚才那位豪气干云的戚探长,右臂挂了彩,歇倚在楼梯旁边。
“哎呀,戚探长,你受伤了,没事吧?”黄副署长假惺惺的关心着。
“特妈的,长枪党还真是厉害。我老戚今天算是栽了!”戚探长忿忿地说。
与长枪党在豫园坊的一战,闸北警署便衣受伤五人,被打死三人。
自此一战,闸北警署晓得了长枪党的厉害。今后即便知道他们藏身在哪里,恐怕也不敢再行抓捕。
人啊,还是命重要。命要是没了,要功劳有什么用?
对待长枪党这样的亡命徒,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黄副署长似乎想通了,虽然黄金庸下令限期拿不到人,整个闸北警署的官都要乌纱不保。可法不责众。这话可能只是吓吓大家而已。
黄副署长下令,今后警署内再不准随便打探长枪党的消息。
他的原话是:“长枪党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丢给有本事的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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