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吕布虎目睁开,平淡道:“文远找某有何事?”
张辽骑马近前,脸上布满担忧:“将军没有考虑后方的凌龙渊吗?此次出兵,主公可是几乎把并州的身家全部都带上了。现在并州的防备力量,面对雁门的兵锋,可是弱的能被一触即溃的地步。”
吕布冷视了张辽一眼,冷冷道:“某现在已经被贬为主傅了,义父要做什么,某已经没权去管,也不想去管。”
张辽被说的语滞,他知道自己崇敬的将军现在满腹怨气,但是他无法帮自己将军平息下来。
张辽看着又闭上眼帘的吕布,暗叹了口气,默默骑马离开。
张辽走后没多久,吕布又睁开了眼睛。
看着前方白须飞舞的丁原,吕布虎目闪过一丝怨恨。
几日后,丁原的大军来到了洛阳城下。
“咯吱”洛阳厚重的城门打开,袁绍一身正装,站在城门口。
丁原踩着单边马鞍,从白马上下来。
“丁刺史可算是来了。”袁绍笑着迎了上去。
看了眼丁原身后的三万大军,袁绍眼睛一亮,“这就是并州的勇士啊,果然甚是雄伟。此次有丁老大人在,董仲颖那老匹夫就不足为惧了。”
好话谁都愿意听,丁原捋了捋大白胡子,笑道:“袁校尉过奖了。”
袁绍笑道:“丁刺史先进城吧,咱们里面再谈。”
“好。”丁原牵着白马,随着袁绍进了京,张辽跟在身后,吕布被留在了城外,安排并州军队驻扎。
董府内,董卓皱着眉头,向蹲坐在一旁的李儒道:“袁本初找来了丁原那老匹夫,与某对抗,文优你怎么看。”
李儒无奈道:“丁原此人对汉室忠心耿耿,兼之袁家还占据朝堂话柄,某想用官面上的手段来对付丁原,也无处使劲。小婿之前就劝过岳父大人同那袁本初虚与委蛇,岳父大人不听,不然何至于此。”
董卓脸色讪讪,但随即敛去,怒道:“袁家小儿,欺吾太甚。他想要某手上的兵权,还有吾的赤兔马,难道某还予他不成?”
李儒摇头不语,兵权给了袁本初又如何?凭董卓在军多年的声望,只要届时大手一挥,西凉的将士们定无有不从者。怕是自己的岳父大人真正与袁本初闹翻的原因,还是因为舍不得那赤兔宝马。
为大事者,何惜这些身外之物呢?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李儒暗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现如今要稳住阵脚,还需得笼络袁绍才行,不然朝堂上我们可无法再进一步。”
“可是前番某已经得罪了袁本初一次,现在又当如何?”董卓也知道事情轻重,意气用事过后,现在冷静下来,也不由暗暗后悔。
“袁本初要什么,岳父大人就给他什么。”
“之后就静观其变即可。”
“那赤兔马?”董卓脸色一黑,李儒一脸正色道:“岳父大人可曾听过唇亡齿寒的典故,春秋时期,晋国为攻打虢国,晋王采纳大将荀息的建议,送玉石和宝马给虞王,向虞国借道攻虢。虞王贪财,允许晋国借道攻虢,结果晋灭虢后三年就消灭虞国,夺回宝物。只要来日岳父大人得了势,就如那晋王一样,赤兔马迟早都会归还到您手中。”
“文优,送了马,某就能得势吗?此事你可有把握?如果到头来某什么都没得到,某可就白损失了一匹千里良驹。”董卓神情犹豫,要知道赤兔可是他的最爱,不仅日行千里,而且全身红似火炭,身姿十分雄伟。如果把赤兔交给袁绍,还不能拿到回报,他估计杀人的心都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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