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舞陪伴着独孤幽光在一处空旷的赏雪,独孤幽光依旧一身独孤皇室的貂裘长袍披挂在身,眉宇之间透着几分一般男子少有犀利,本就身高八尺的独孤幽光到也显得气宇轩昂。
或许是少了几分殚精竭虑的忧愁,叶舞和独孤幽光两人都洋溢着笑容,说笑之间独孤幽光还指指点点,仿佛在给叶舞介绍着什么。
“夫君,你那倒就不觉得可惜吗?空有一身壮志,你真的甘心吗?”
叶舞也不知道是真的替独孤幽光不甘,还是在试探独孤幽光的没心真是想法。不过对于叶舞的询问,独孤幽光也只是对叶舞轻轻一笑,便不曾正面回答。
“叶舞,你知道凭心而动的前提是什么吗?”
独孤幽光依旧晃晃悠悠的走着,还伸出手去接从天而降的雪花,然而独孤幽光不仅没有回答叶舞的问题,反而还给叶舞提出了一个问题。
搞的叶舞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回答独孤幽光的问题了。
“叶舞啊!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其实凭心而动的前提就是要识时务。不然一切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独孤幽光说着,蹲了下去用手捏了把雪,又起身摊开手的时候,那雪花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在独孤幽光的掌心里面,看着还真是有几分滑稽。
“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独孤幽光的话就已经让叶舞很难理解了,接着独孤幽光的举动又让叶舞直接糊涂了。
“雪花本来多么纯洁白簪,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就在我捏起它们的那一瞬间,它们就已经化为乌有了不是?”
独孤幽光并没有告诉叶舞什么实际有用的东西,听完独孤幽光的话之后,不难理解,独孤幽光这是在给叶舞举列子,一个很好的列子。
不过叶舞那里能够理解独孤幽光的用意,独孤幽光看着叶舞傻傻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才笑着拉住叶舞的手,继续闲散的走着。
本来这院落就已经不大,外面四周都是独孤问道的人,他们两班轮流换着看守独孤幽光的一举一动。
“叶舞,有时候我也在考虑,为什么我虽然贵为皇子,可却命运多牟,可是后来这么多年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只要不死,就应该知足。”
独孤幽光说完之后,还不免轻微一笑,但独孤幽光的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此刻的独孤幽光已经让叶舞也琢磨不透了。
“夫君,你说你前些年表面上浑浑噩噩,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活下去的权益之计,可如今这样活着虽然也没什么不好,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不是?”
叶舞的语气之中含着些许质问,也有几分对独孤幽光的同情怜悯。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曾经我总是对那些子民尽心竭力,虽然也得到了他们不少的赞誉,但最后却依旧逃不过他们恶毒的咒骂,失去了权利,也没什么不好,功过是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独孤幽光似乎还在怨恨那些不明真相的子民,得失只不过是那些蛮荒之地的子民的赞誉和辱骂,这就是独孤幽光对曾经过去的人生总结。
这总结多么的赤裸裸,又权利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如今卸下权利之后的独孤幽光,过的更加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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