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
“孙总，我希望你能够坦诚一些，否则我是不会接这个案子的。”李川眼见孙达想要狡辩，直接打断道。
“呃。”孙达脸色一阵尴尬，缓了缓，再度开口道：“好吧，既然你都已经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是这样，上个星期，吕氏集团与昂华卫浴分家了，所以……”
孙达话到此处，李川就已经明白了。
昂华卫浴是什么，李川不知道，但听名字是一家卫浴品牌，与孙达的春和卫浴属于同行业的竞争对手。
吕氏集团的主营业务是房地产，房地产就是开发楼盘，楼盘开发无论是写字楼还是小区住宅都有一个固定的标配，那就是卫生间。
卫生间需要卫生器具，有一定规模的房地产开发商基本都有长期合作的卫浴公司。
听孙达话中的意思，吕氏集团之前合作的卫浴品牌是“昂华卫浴”，但是前不久分家了，于是吕氏集团的卫浴合作商就空出来了。
很明显，孙达是想竞争上岗，让自己的“春和卫浴”成为吕氏集团的新的卫浴合作商。
吕氏集团作为江州市的龙头企业，由他们经手开发的房地产项目遍及全国各地，乃至海外。如果孙达能够拿下这单生意，对其以后的事业发展无疑会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
孙达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吕家小姐离家出走的消息，便想着借此契机跟吕家攀上关系，促成合作，所以才找到李川。
“不用说了，孙总，我明白了。”
“呃，李老弟啊，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想隐瞒的，只是……”
孙达打着哈哈，嘴上对李川的称呼由“李先生”变成了“李老弟”，带上了一丝刻意讨好的成分。
李川心中一笑，但也没多说，摆手道：“没关系。”
“嗯，李老弟，你还记得上次我在浙省突然返回的事吗？”
李川点点头：“就是因为这件事？”
“没错，之前我在浙省，手下人告诉我吕氏集团跟昂华卫浴分家了，所以我才急忙赶回江州，筹备竞选。不过吕氏集团那边似乎并不着急寻找新的卫浴合作商，我也是打听了很久，才知道是因为吕家小姐离家出走了，吕鸿胜董事长无心工作，才推迟了竞选。”
孙达叙述道，他已经想通了，既然说都说了，还不如干脆更加坦诚一些，跟李川拉近一下关系，省的以后两人心有间隙、难以合作。
李川也在沉吟。
虽说孙达找他调查这个案子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但细究下来，孙达的目的与他调查这个案子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矛盾。
即是如此，也无需在意。
至于孙达刻意与他拉近关系这一点，李川也没什么感觉。
孙达虽说事先有着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但也是商人本性，可以理解，而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孙达的态度也够坦诚，并不是那种特别精于算计之人。
孙达这个人，李川不喜欢，也不讨厌。
不过，这孙达终归是个土豪，跟土豪做个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李老弟啊，你放心，这个案子要是办好了，除了吕家的那边的酬金，老哥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不知吕家那边能给多少酬金？”李川微笑问道。
“一百万。”
“一百万。”李川啧了啧嘴。
一百万，在某些人眼里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对现在的李川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还真是诱人啊。”
李川心道一声，他是真的想吃下这一百万，但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撑死了。
挣钱没错，但凡事要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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