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的魏延对着黄忠道:“汉升,今夜便可以到达武陵郡城了,那个张怿可还活着?”
黄忠笑道:“恩,还活着,这两日来就算是你我这样的武将也是有些累,更何况那个张怿?现如今之时可以说句话而已,就算是让他逃跑恐怕也跑不了多远了。”
魏延也是微微的咧了咧嘴,对着黄忠道:“听说这货来援之时,便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魏延和刘尚手下的一些将领都学会了刘尚的一些言语。
黄忠一想到前天手下士卒回报的情况就有些好笑,隧道:“是啊,此人那天行军速度不可谓不慢明明只有几十里的路程,愣是让他行军两个时辰。”想到这里黄忠,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在一旁有众多士卒押着的张怿。
黄忠看了眼远处隐约出现的城池轮廓,对着魏延道:“文长,不要多说了,保持体力,武陵郡城就快到了。”随后骑着马闷头跑了起来。
张怿现在的心中充满了苦涩,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成为别人的俘虏,更加可恨的是还要为了敌人不杀自己而出卖自己的老子,这件事要是在一个孝子身上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发生,因为即便是以死相*,那孝子定会选择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家人,这货倒好,刘尚说你要是不合作,那么你就可以去死,那么你选哪一条?张怿直接算择了出卖自己的家人,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够活命而已。
这也体现了有些人的本质是如何的自私,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亲情,爱情,友情,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为关心的,从古到今,无论什么时候,这类人从不缺少。
夜色下的武陵城,被黑暗所包围着,除了城墙之上的那几个火把之外,再无他物,而守城士卒也是只有那么小猫两三只,这让在远处观看的黄忠和魏延二人看的是,脸上犹如抽筋了一般来回抽搐,不是害怕的,而是围着武陵郡城的防御如此松懈而感到十分的无语,大哥啊,虽然我们还没有打到你这来,但是你总要防备一下探子什么的吧?就算是不防备探子,但是也要防备山贼不是?就你这防备态度,就算不是我家主公来取,只要人数够多的山贼来个夜袭,你也照样玩完啊。
黄忠和魏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眼前这座城池的无语,但是更多的则是兴奋,对,就是兴奋,要知道,要真是只有这些守卒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军师的计谋也是可以轻易的夺下武陵郡城,而现在只需要问一下张怿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些守卒,若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完全可以派遣精锐士卒偷偷地摸上城墙打开城门。
赶忙命人将张怿带来,黄忠阴沉着脸看向被绑着的张怿,眼冒寒光的冷声问道:“张怿,我问你,这武陵郡城平时也是如此防备的?”
其实现在天色黑暗,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所以黄忠阴沉着脸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根本就看不到啊,但是黄忠的那双在夜间依然明亮寒冷的目光,和那森冷的声音,却是让张怿感觉到,黄忠是真的谁是都准备将他杀了,可是他还没有活够呢,所以此时件黄忠问起,哪里还有不从的意思?看了看那在远处矗立的城池,张怿也是第一次感到了父亲其实也不通军事啊,这在以前还没有看出来,但是就张怿这几日在刘尚军中的所见所闻来看。
刘尚军卒绝对的是精锐中的精锐,而眼前的这座城池的防备在刘尚军卒看来,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啊,张怿也是感觉到了,就算是没有自己来让那个军师实行计划,恐怕,那刘尚夺下武陵郡恐怕也只是事件的问题了,而现在看来,恐怕,今夜这武陵郡城就要易主了,想到这里,就算是张怿再怎么无情,也是流下了无声的眼泪,但是却不知道,着眼泪是为谁而流?是为他自己以后不能享受?抑或是为自己的家人?这一切,也只有张怿自己知道了。
由于天色黑暗,黄忠和魏延都没有看到张怿流下的眼泪,只是看到他的眼睛闪烁着亮光,魏延不耐烦的喝问道:“问你话呢,快说。”说罢,作势要挥刀斩下去。
张怿却被魏延的这一声喝问所惊醒,不管他是在为什么而流泪,但是张怿却是真的不想死,此时再一看见魏延手中的那把被月色照的闪闪发光的大刀,心中一片冰凉,遂急忙回答道:“两位将军,平时也是如此。”
黄忠皱眉喝道:“你若是有所隐瞒,俺么就算是我们失败了,也是第一个先把你给杀了。”显然黄忠还是不太相信的,因为这可是张怿的老巢啊,防备如此松懈?再说这也是一个郡城,这怎么说黄忠都有些不相信,因为这样弱小的防御力量,也只有一些小的县城才会用到了吧。
但是由不得黄忠不信,因为当他登上城墙之时,便已经明白了,这世界真的有防备如此松懈的郡城,是郡城,而不是县城,但是现在黄忠还是不相信的,所以虽然经过张怿的一再保证,但是黄忠还是准备好了弓箭,如果张怿骗自己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计划失败了,而计划失败了,那么就是自己的责任,所以,这张怿是无论如何也也不能留下的,导致机子边一箭将他射死,虽然天色黑暗,但是黄忠对于自己的箭术却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其实黄忠也不是没考虑不到要继续按照军师的计划进行,但是那样一来耽误时间不说,还有被城墙上的士卒看出破绽来,而刘晔的计策则是对于敌军守城士卒极多的夜晚进行最好,因为就算是有诈,对方因为自己的防御力量强,也就不怕,更有那阿谀奉承之辈可能一见张怿便开了城门,但是此时这可是一万多人啊,而守城的只有那么几个,必然害怕,所以有可能会去通知其他人,这样的情况最好是直接袭城,当然了这些事黄忠自己的想法,而他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魏延倒是没有想黄忠一样怀疑,因为在魏延看来,这荆南四郡实在是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除了眼前的黄忠之外,若是黄忠在眼前的城池里面,那么魏延二话不说,绝对的按照刘晔的计划行事,而且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随时计划失败,但是早年他游走于四郡之时,也没见哪个将领比较厉害,所以对于这武陵郡城的防备如此松懈,虽然也是疑惑,但是却没有像黄忠一样怀疑,而是选择了相信。
黄忠看看了天色,对着魏延道:“文长,现在时间还早,亥时而已,我们子时在发动进攻如何?”
魏延点了点头道:“好,就依汉升之言。”确实,黄忠的安排无可厚非,因为现在才亥时,守城的士卒还有精神,而子时确实人们最为困乏的时候,那个时候袭城是最为稳妥的,而且这一个时辰还可以让手下的士卒得到充足的休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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