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这个骚包,驾船去别人面前显摆了一通,不一会儿,鬼鬼祟祟地又划着小船回来了。
黄观见他脸色怪异,神情也有几分紧张,疑惑问道:“常叔,你这是怎么了?”
常遇春艰难地倒吞着吐沫,凑到黄观船边,神情古怪道:“狗剩哪,我刚才……看见了徐镇抚。”
你说谁?
达叔,徐教官?
黄观愣了愣,突然回过神来,和旁边的高首对视一眼,两人咧嘴嘿嘿直乐,笑得肚子都疼了。
靠,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常叔你犯了事,不幸成了总教官徐达全城通缉的要犯。
让你没事往人群里凑,差点被人家徐教官抓了逃兵。
活该!
黄观拼命地忍住了笑,眨着眼睛笑道:“达叔智勇双全,是咱们濠州都督府最优秀的前线指战员,他来指挥攻打采石矶,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啊,不是啊……
常遇春抓着黄观的船沿,让两舟贴着并行,够到黄观耳边,挤眉弄眼道:“我看见徐镇抚晕船,脸色惨白惨白的,趴在船沿上……吐得稀哩哗啦。”
啊,一代名将达叔晕船,吐了?
黄观“噗”的一声,吐沫星子呸了常遇春一头一脸。
靠,这可是一条天大的新闻啊!
幸亏这年头没有狗仔队,不然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达叔的名声扫地,威严的教官形象荡然无存。
那就惨了!
常遇春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摇头叹气,一脸的失望:“唉,大名鼎鼎的徐达,号称朱元帅手下头号名将,也不过如此!”
咦,徐教官都不放在眼中,常叔今天有点反常,自信心爆棚啊!
黄观愣住了,盯着常遇春从头到脚瞧了又瞧。
失败是成功之母,自信是成功他爹。
看来上天注定,常遇春先生要在采石矶战役中一战成名。
天意哪!
前方喊杀声大起,老朱同志渡江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采石矶,与元军守兵交上了手。
远远望去,只见有一座突兀在江边的峭壁,这就是与南京燕子矶、岳阳城陵矶,并称为“长江三大名矶”的采石矶。
老朱同志的部队急缺米粮,三天没吃饭,饿得眼睛都绿了。
粮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人不能让尿憋死,那就抢吧!
守在采石矶的元军不干了,这事没得商量,你敢抢我,我就打你,于是就亮出武器,上演全武行。
和州军要吃饭,元军要护粮,大家都很着急,二话不说,双方开打。
放箭!放箭!
元军借助长江天险,和采石矶的险要地形,严密防守,对着前来抢粮的和州军,唰唰放箭,阻止敌人登陆作战。
冲啊!冲啊!
和州军晕头转向,还未从晕船中恢复过来,冒着箭雨,拼命将小船靠近采石矶,想抢占滩头阵地。
正在这时,元军突然使出一样极为阴险歹毒的武器……加长型长矛,用力往小船上捅。
和州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刺死捅伤无数,小船受力,在水中滴溜溜打转,根本靠不了岸。
常遇春远远地瞧了几眼,转头看着黄观,突然问道:“狗剩,这阵势怎么和我在彭祖水寨练的一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战?”
靠,常叔不会是瞧出点什么了吧?
未卜先知,这可我的最大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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