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地对他俩来说感觉不到远了,什么也不拿,包括钱都没拿,他俩就是纯粹去玩,不买东西,一路打闹着,离小岗家就不远了,小岗家村地势高,村落建在一座小山包的脚下一片高岗上,今天人真多,真的是人挤人,人群里如果挤掉鞋,你都低不下头找,一会你就被人群挤出很远,路边摆摊的如果是卖硬东西的还好,比如铁器,木器,其他的就算倒霉了,比如吃的,苹果、梨、包括葱姜蒜,那么多人一挤不知道是谁一脚就给你踩烂了,你都不知道是谁给你踩的,他俩人来到集上先找了一个高处不往里挤,说话的、骂人的、打铁的、叫卖的,吵成一团,两人对面说话必须喊,不然根本听不清,两人正在看热闹的时候,迷糊突然被一个人挤下高台,不小心摔了个腚蹲,他站起身用手揉了揉屁股,柱子忙弯腰把他拉上高台,叫高台也就50公分,迷糊是被人用肩膀顶到腿上撞下去的,那个人也不是故意的,他是为了躲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孩,小孩手里抓着一根油条,满手的油,他怕油到自己的衣服猛往边上一闪,结果不小心把迷糊碰倒了,这个人一定很爱干净,看穿着就很讲究,比一般人光鲜多了,特别是头上的一顶毡帽,做工精细,顶上还有一颗红枣大小的珠子什么材料的不知道,挽成个小揪,以前有的人讲究,摘帽子的时候用手抓着帽顶上的小揪往下摘,主要是怕手上脏抓别处把帽子弄脏,咱也不太懂反正是很漂亮,迷糊一看就知道是刚买的,来时路上离集市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用马拉的大车,马已经卸了,栓在一边喂料,车子非常漂亮,做的像台轿子,有门有窗,上面刷漆描金,在朝向路人的方向,窗户打开里面就放着很多帽子,最显眼的地方就摆着刚才撞自己那个人头顶戴的一样的帽子,看来这种帽子正兴时,好几顶,都是一样的,当然也有别的,也有孩子的,反正很多!迷糊当时觉得新鲜还多看了几眼,所以印象深,估计是镇上某个衣帽店下来做生意的。
迷糊站好以后估计前面的人,会回来给自己赔个不是,结果那个人跟本没回头,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这下可把他气坏了,心想“我能咋治他一下出出气”!说到坏主意迷糊随时就来,他对柱子说“你在这里,那儿也别去,等着我,不然一会我就找不到你了!我一会就回来”说着他从自己的裤腿上拆了一段线头,觉得不够长把那那条裤腿的也拆了接到一起总感觉还是不满意,“柱子你把裤腿上的线都拆了”,柱子虽然不知他想干啥,但知道他鬼点子多,一定有用,也就给他拆了,四根接在一起迷糊用手一拽很结实,差不多有快两米来长了,满意了,“嗯,差不多了”。
说完他就去追刚才那个人了,那人很好认,穿的和别人不太一样,应该是个有钱人,迷糊灵活,一会就来到他身后,他先把手里的线做了一个盘扣(就是两个扣,盘在一起做一个小手法这种扣只要套上以后越拽越紧),把线口撑的挺大看看差不多了,看旁边人没注意,一下把盘扣套在那人帽顶上的小揪上,他也不使劲轻轻的跟在那个人身后,马上就要挤进人流了,迷糊轻轻的把线举过头顶,这时人就多了,有人就挤在迷糊和那人之间,迷糊举着手里的线慢慢的往前挪,如果跟慢了他怕线一紧那人会发现,随着越来越挤迷糊不走了,慢慢的松线,他不走他俩的中间就隔了有四五个人了,好在人们都往前和两边看,怕踩人脚,别碰到别人,没人往上看,迷糊觉得可以了, w.unsh.m就手猛往回一拽长线,就像钓鱼一样,把那顶帽子一下给拽了回来,前面那人一愣用手一摸头顶光了,还纳闷帽子怎么飞了?还没等他回过头来,迷糊早已接到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然后用手拽着那根线,前面那人回过头来一眼看见迷糊了,一看迷糊头上戴的是自己的帽子,他就分人群朝迷糊走来,走到迷糊跟前没等他说话,迷糊就说:“看你多不小心,帽子刮跑了吧!我也是刚买的,怕被风刮跑了,你看我”,说着用手把线往前一递,迷糊装作有经验的样子说:“用绳拴好拽着就刮不掉了!我有一次也刮掉一个,回去人家说给我的法,”你看俺的没事吧!”没等那人说话,他就若无其事回头去找柱子了,那人自己也没看见是人家拿自己的帽子,并且迷糊说的还很在理!只能自己懊恼自己不小心。
迷糊往回走着,发现那人没有追来,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可出了气了!等找到柱子,柱子一看他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他成功了,看见迷糊头顶的帽子,心里也纳闷!但知道迷糊不方便说,就也没问,反正没事,天也不早了,怕家里人找两人就商量着回家。
回去的路上迷糊和柱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差点把柱子乐死!本来两人觉得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得。
到家以后确实也没出差错,迷糊和他父亲说是捡的,他父亲当然很高兴,自己不舍得买,白白捡了一顶新帽子,还破例喝了一盅酒。
事情出在一进腊月的时候,迷糊家来了一位远房亲戚,多年不走动的亲戚,却给迷糊带来了一顿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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