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的父亲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农村汉子,脾气比较暴!平常喜欢喝点酒,他家条件比迷糊家好点,有时还接济接济迷糊家,迷糊还记得他小时候,歪嘴的父亲自己炸油条,故意做多了一些给关系好的送一点,也拎了几根去迷糊家,给迷糊解馋,那时候都难,好东西都想着孩子,再说他又比较喜欢迷糊,有好东西尽量给迷糊留一点,迷糊对歪嘴的父亲还是挺尊敬的,就这次歪嘴被炮仗炸伤人家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不过歪嘴受伤以后,说话就不利落了,而且还漏风,他父亲看着就来气,本来他脾气又大,有时歪嘴说不了几句话上去就一巴掌,因为这事歪嘴的娘没少掉泪!从这以后歪嘴尽量就不说话,本来歪嘴就比较笨,再加上他父亲动不动就打他脑袋,孩子就有事也不和他说了,这天歪嘴在外面和几个孩子玩不小心掉到河里天已经很冷了,水比较凉,从河里爬上来以后也不敢回家怕被他父亲打,想把衣服晾干以后再回家,结果得了感冒,天黑了歪嘴回家吃过饭,就去自己住的那一间屋了,他父母住西间,他住东间,中间还有一间有灶台和一张方桌来亲戚朋友坐着吃饭喝水的地方,其实就是客厅,他家就歪嘴一个孩子,歪嘴算有自己的单间,回到屋里歪嘴直接就上炕蒙上被了,他冻坏了,又发烧,那时候又没有体温表,如果有量一下,应该烧的非常严重,歪嘴一晚上可遭了大罪了,一会冷一会热最后竟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母亲做熟饭叫他起来吃饭,其实他也醒了,但是就是动不了,也张不开嘴,母亲用手推他一下,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热”,“小,你咋了”,歪嘴还没说话,母亲吓得赶忙喊:“快过来,看看怎么了”,“”干啥”答应着他父亲也过来了,“你看看,孩子怎么这么热”他母亲指着歪嘴说,用手一摸烫手,“”是不是打摆子”?父亲自言自语着说,用酒搓搓吧,别烧坏了!那个年代农村根本没有专业医生,感冒发烧或者某些现在看起来很平常的小病只能自己硬抗!体格好的就抗过去好起来,体格不行的有的就没治了…,唉!感冒用酒搓当时很多人用过,但是科不科学不敢说,因为咱不懂,两人撩开被子把他衣服脱光,母亲用碗倒了一碗酒用火柴慢慢的在酒碗上面来回的烧,一会酒碗上面燃起一团蓝色火焰,父亲接过碗用手抓着酒花(当地人这么叫,其实就是酒精)在歪嘴的身上使劲的来回搓,全身搓了个遍,直到一碗酒搓玩,歪嘴的身上也慢慢的变得通红,“差不多了,弄碗姜汤来”父亲喘着气说,母亲弄红糖和姜丝冲了一碗姜汤,扶起还昏睡的歪嘴两人慢慢的掰开他的嘴一点点的往他嘴里喂姜水,弄好以后放好他盖好被子,让他出汗,希望他出出汗就好了,等了一会慢慢的歪嘴额头真的往外渗出一些汗水,他们认为出了汗就好了!深深出了一口气,“行了!等会再喂点姜汤就好了”父亲说着回身下了炕,和母亲去了外间屋让他好好养着,等会母亲就来看看,盼望着他早点起来,结果等了三天歪嘴才算醒过来!父母高兴的直掉泪!这三天可把他俩担心坏了,但是却发现歪嘴不说话而且眼睛发直,他俩也没往心里去,以为是病刚好!没精神,母亲给他做了荷包蛋一口口的喂他,他也张嘴吃但就是不说话,又过了好几天慢慢的嗯!啊!的歪嘴也能答应了,也能站起来走了,家里人也都高兴!眼看着这不就好了吗,迷糊也听说了跑着来看歪嘴,期间他也来过几趟,看一眼就走,因为歪嘴不说话,看歪嘴的父母担心的样子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打个招呼就走,这次听说歪嘴能站起来走了他也高兴,早早的跑来看歪嘴,两人见面歪嘴显得比平时高兴了许多张嘴费劲的说:“你来了,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嘿嘿你还活着”。迷糊一愣!心想:我还活着?这是什么话?嗷!他可能是和我闹着玩儿,就没往别的地方想,歪嘴的父母见他俩人说话,又好几天没见面了,就躲开了让他俩人单独玩,大病刚好迷糊也知道歪嘴不能出去玩,就和他在炕上俩人瞎聊,说话的时候迷糊发现歪嘴和平常说话不一样,经常说一些胡话,而且还说难听的话,有时突然就冒出来一句话,把迷糊吓一跳,“他这是怎么了?脑子烧坏了?其实真让迷糊猜对了那几天歪嘴得的是重感冒,又没经过很好的治疗,虽然他父母帮他出了汗,但是高烧一直未退,后来人们说歪嘴烧的太狠,烧成了大脑炎!(就是变傻了)。
当时歪嘴的父母以为他大病刚好,以后就好了,但是后来歪嘴的胡言乱语越来越严重,经常说一些胡话,有时候还傻笑,,可把他俩人愁坏了!
这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迷糊抓起一个窝头套在自己脚上!用脚转着玩,父亲一看来气了伸手就要打他脑袋被他母亲用手拦住了,说:“他这是生病生的,平常也不这样你再这样打!他什么时候能好啊”,父亲听着也是这么个理就没打他,结果歪嘴还来劲了说:“别打爷,爷给你果果(油条)吃,那时候当地农村人哄孩子说的话,父亲知道他有病就压着气不理他,和老婆俩人说话,讨论着地里的事,农村人就是种地吗!又没有其他可干的,像迷糊的父亲那样帮工的也很少,再说歪嘴家条件也比较好,没必要干那种活工钱也不多!俩人正说的起劲,突然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咔”的一声!歪嘴就大喊:梁断了!”他父母扔下手里的碗就往外跑!平常也许他俩不信,可刚才明明听到咔的一声,因为跑的匆忙把鞋都跑掉了!后面传来歪嘴“哈哈”的笑声,看他父母跑的那么狼狈!他开心的大笑起来!父母到外面回头一看什么事也没有,俩人苦笑了一下,也没办法,他父亲虽然脾气暴,知道他有病也就自己劝自己!学着不生气了,父亲知道没办法了就慢慢的教他,“你不能这样了
,大了要学着说好听的,人家爱听什么你要说什么,你说难听的人家不打你吗!出门碰见有难处的人帮人家一把”,平常经常教他,其实歪嘴本质不坏,就是得了那种病也算没办法!他也听进去了,也记住了,有一次邻居家失火他见大人们都提水帮着灭火,他也跟着端水帮忙,人们也都夸他,父亲也很高兴,到家给他做的爱吃的,他也开心,心想做好事真好不挨打还有好吃的!所以老想做好事!其实他也不明白什么叫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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