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书接上回。)
那瘦子道:“县尊是壬午举人,乃危老先生门生,这是该来贺的。”那胖子道:“敝亲家也是危老先生门生,而今在河南做知县。前日小婿来家,带二斤干鹿肉来见惠,这一盘就是了。这一回小婿再去,托敝亲家写一封字来,去晋谒晋谒危老先生;他若肯下乡回拜,也免得这些乡户人家,放了驴和猪在你我田里吃粮食。”
那瘦子道:“危老先生要算一个学者了。”那胡子说道:“听见前日出京时,皇上亲自送出城外,携着手走了十几步,危老先生再三打躬辞了,方才上轿回去。看这光景,莫不是就要做官?”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了。
(作者说:儒林外史相当于有些古文的感觉,在读起来会有一些晦涩。就比如说这一段,说个不了,就比较难懂,我的个人理解是,一言一语说个不停。
其次听着几个人的话语,主人公一个放牛的怎么能听见这种事情,这就好比你出去游玩,就突然听到,你们市的市长在你旁边讨论市政建设。就很离谱,给人匪夷所思的感觉,小说的高明之处就在此处,通过这些小细节,推进故事线。)
王冕见天色晚了,牵了牛回去。自此,聚的钱不买书了,托人向城里买些胭脂铅粉之类,学画荷花。初时画得不好,画到三个月之后,那荷花,精神、颜色无一不像,只多着一张纸,就像是湖里长的;又像才从湖里摘下来,贴在纸上的。乡间人见画的好,也有拿钱来买的。王冕得了钱,买些好东好西,孝敬母亲。一传两,两传三,诸暨一县都晓得是一个画没骨花卉的名笔,争着来买。到了十七八岁,不在秦家了,每日画几笔画,读古人的诗文,渐渐不愁衣食,母亲心理欢喜。
(作者说:衣食不愁啊,就是在现代对于一些人来说都比较困难,哪里来的那么多衣食不愁。一切看淡风轻云淡都是在你已经可以,稳定的获得物质基础的前提之上。奉劝各位在没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之前,不要贸贸然的去改变,除非你现在已经在很糟糕的境界。
你最好有一技之长,就是那种可以让你衣食不愁的一技之长。不然啊,像主人公这样的,毕竟是少数。而且让我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里,完全没有提及上一段的危老先生。只是埋下了一个小伏笔。
这转折让我错不及防,大家不愧是大家,写的文字就是不一样。什么样的文字能让读者读下去呢,有一些是你可以看一眼就知道,下一段是什么的,但是就是吸引你去看,还有一种是那种突然地转折,又让你觉得合理的。)
这王冕天性聪明,年纪不满二十岁,就把那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一不贯通。但他性情不同:既不求官爵,又不交纳朋友,终日闭户读书。
(作者说: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我不知他是怎么掌握这些知识的,但是我想如果我也能在这个年纪就懂得天文地理,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我也想过这样放荡不羁的生活。
在庭院里栽下一棵杨柳树,树下放置一张摇椅,桌旁一杯清茶,读几本自己喜爱的书。不理世事纷繁,随我之心,吃想要吃的美食,偶尔再去挣一笔钱财孝敬父母。
这样的人生未免无趣了一些,对于年轻人来说,好动是不错的选择。可是经历了高考和大学一年的洗礼,就突然觉得这样的人生似乎也不错。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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