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日,东湖抛尸案接近尾声,《星城日报》报导如下:
“10月12日,警方在清水高中将嫌疑人路德逮捕。
难以置信,路德是一名在校生。如今,犯罪者趋近低龄化,世界越发荒唐,人的行为越发难以理解。
凶手作案手法十分凶狠,现场处理冷静,很难想象是高中生的作为。
据办案警察透露:‘如果不是凶手使用死者手机,我们可能很难逮捕他;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现在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近年来不合常理的事越来越多了,现在的年轻人看待事物方式让人费解······’”
路德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老师多次在课堂上提起,说到最后都是一声嗟叹。
路德的班主任受到警察询问,问起路德平时的表现。
“不敢恭维,一直是个调皮的学生。”
问起对路德走上犯罪道路的看法。
“是很意外,我知道他将来很可能犯罪,只是没料到这么早。”
最后,为洗清干系,他加紧补充说:“路德以前就是这样,升学后我多次批评教育,可他就是屡教不改······”
有时候,一个人一句话,或许自认为是轻飘飘的话,却足以将另一个人推向万劫不复。
生命有不可承受之轻,譬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侦探社内,四位成员悉数到齐,夏日悠凉背对落地窗,摊开刚出炉的《星城日报》。
“笨蛋杜宾看,我就说这种事交给警察吧。”
杜宾摸了下头发,说:“事实不一定是真相。”
“你不会是说警察办错了吧,什么嘛!”夏日悠凉撅嘴嘲讽,“你说说,谁是杀人凶手,大侦探杜宾。”
“你的嘴脸像极了侦探小说里的无脑配角。”杜宾说。
“呵呵!你又欠揍了对吗?”夏日悠凉手指“噼啪”作响。
“咳!”杜宾倏然正色,转移话题,“戈德你怎么看?”
“路德无罪。”他轻轻地说,像晨间祷告的牧师。
“我觉得警察是对的。”夏日悠凉坚持。
“我的看法和你一样。”莉美甜甜地笑。
这次莉美竟也不相信杜宾。一个高中生的判断,确实没有警方办案可信。
“首先,假设路德是无辜的,那么他不是杀人凶手,赃物自然不归他所有,那么栽赃嫁祸地就是凶手无疑!”
杜宾开始推理,“凶手一定与路德有过节,路德是住宿生,知道他寝室和床位的人是他认识的人,基于此他室友可能性较大。”
“再者凶手最初犯罪动机是为了求财,后来失手杀人,可见凶手手头紧缺,而凶手手段残忍,很可能是泄愤。”《星城日报》对死者有过详细报导,“受害者死前与儿子吵过一架,为了消气才去公园散步,所以面对歹徒时言语过激,加速事态发展。”
“另外,凶手经常受到路德欺压,平时性格弱懦,邪恶是平时怨气的积累,栽赃是单纯的报复!只有弱懦压抑的人才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杜宾在白板上整理动机和起因,“凶手缺钱作案,冲动杀人,饱受欺凌而嫁祸。凶手在路德认识的不良中,是个受到欺辱,但十分隐忍的人。”
“分析的很好,你知道谁是罪犯吗?”戈德罕见地笑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杜宾记得上次路德熟络地打招呼,戈德明显和他有过往。
“你不想自己找到答案吗?”戈德说。
“我不想路德在监狱多待几天,这可能会成为他一生的阴影。”杜宾不愿让无辜者忍受折磨。
“放学后去校门前等人,凶手会出现的。”戈德无趣地叹气,游戏早早就要结束了。
高一B班今天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杜宾提前五分钟抵达校门。他不喜欢等人,所以也不喜欢别人等自己。
然而,戈德还是早早地站在树荫下,凉风拂过少年冰雕般的脸庞,他似乎总是先人一步。
“嗨!戈德。”杜宾笑着走过去,问,“你们最后一节课是什么?”
“不知道。”戈德诚实地说,“我通常不去上课。”
“你的成绩一直很好啊。”杜宾总能在榜三看见戈德。
“我不上课,不等于不学习,这种简易知识不需要浪费时间。”戈德依旧是面无表情。
↑返回顶部↑